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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和当今皇帝坐在宫殿上喝酒的宰相张居正，武晓川这个初出茅庐的禁军将军没有任何的惧怕，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末将是个粗人，只知道忠君保国，向来都是心直口快，若是有冒犯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武晓川顿了顿，接着说道，“末将刚才虽然话有些直，可句句都是良言，并无其他意思，不瞒大人，末将在得到这个任务后，就已经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若是这次从南朝回京后，大人要是少了一根毫毛，一寸皮肤，末将绝不苟活。”

张居正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禁军将军，深深感觉到皇帝培养的这些年轻将军们的忠心和勇猛。

有这样的一群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将军，他这个皇帝，又怎么会坐不稳？

“起来吧，天气寒冷，再陪我看看这个我从来没有来到过军营的书生，好好看看，这军营里都是怎么培养出来你们这些英勇的将军们，也让我看看眼界。”

张居正说完，便转身顺着军营里的路，接着向前走去。

这条路，并不宽，前面的方向很直。

旁边的军士们列队在自己的身边经过，身上的盔甲和兵器因为撞击发出的声音整齐而清脆。

篝火的燃烧木头的声音在军营里的各处此起彼伏，为这个身处黑暗的军营提供点点的光明和在这寒冷的夜里，提供暖人的热量。

武晓川见状，连忙快步的跟了上去。

“军营里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还要冷，这么多人，居然还是这般的安静。”张居正走到军营的中间的岗位之上，静静的看着晚上还在巡逻的士兵，不由得感慨道。

武晓川跟着点点头，“军营里要是只是冷还好，更多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自己旁边的袍泽连声道别都说不上，可能就是天人永别了。”

“将军经历过吗？这样的生离死别？”

武晓川身上的盔甲不知道是自己动了一下，还是刚才呼啸而过的风声给敲击的，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

“嗯，经历过，只不过不是袍泽，而是我的家人，在十年战争期间，被前朝流窜的那些逃兵杀了，当时我因为躲在草垛里，才捡了一条命。”

前朝昏庸，先帝起兵。

十年征战，才得以建立梁燕帝国，而十年战争期间，多少人因为战争死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要去了解。

禁军将军，当朝宰相，还有多少？

不计其数。

“所以将军能够体会到战争的痛苦。”

张居正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位将军，说道这里，身体也是微微有些颤动。

“正是因为可以体会到战争给百姓猛带来的痛苦，所以我才能更好的去体会战争，很好的去执行皇上的意图，以战争来阻止战争，虽然现在看来，会有所牺牲，会让下面的这些士兵们去死，也甚至包括我在内，可这是为了帝国长久的安宁，必须要做出的牺牲。”

说道这里，张居正能够感觉到武晓川将军身上的坚毅和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