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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得不佩服皇上，因人而异，因地制宜，永远都是最合适的手段，这可能就是皇上的帝王之术吧。”

微微的感叹了一句之后，杨冰将酒杯里剩余的一小口酒水给一饮而尽，颇为豪放的吐出一口纯酿的酒气。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张晓不明白为什么杨冰会亲自来到这里和自己讲这些话。

“因为我现在已经很累了，不想要在和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清，想必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从这天牢之中走出去，到时候要还是用这些事情去皇上那里参我，不算我不烦皇上也烦了，这无论对你对我都是好事儿。”

杨冰说完这些话，先出手，将酒水剩下为数不多的酒壶拿起来，给两个人的杯子都倒满。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至于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来做决定，如果你同意今天我所说的一切，就把这杯酒干了。”

杨冰说完话将酒杯拿起来，举在半空之中等着张晓的回应。

张晓的目光放在酒杯之上，稍作犹豫，还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将就被端起来，轻轻的与杨冰的酒杯碰了一下，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天牢之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冰很开心看到张晓的反应，将手里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杨大人这些事虽然就这么过了，但是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我知道你还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杨冰听到之后丝毫不觉得惊讶，“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做官做的太清廉。”

“两袖清风，做人做事才能做的正。”

杨冰也不反对，“世界上的清官就像是凤麟龙角一样稀少，而像我这样，你嘴里所说的贪官就像那黄河之泥土一样，取之不尽。”

杨冰缓缓起身，看着这个朝廷里的新秀官员，只觉得有些张居正的影子，“你是张居正的门生，本来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可看到你，总觉得你身上的那股劲头让我很欣赏。”

“两袖清风的确是人之所向，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帝国里都是清廉之官，可往往那些清廉之官最后得到的下场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张晓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这话我就不劳烦杨大人对我说教了，我自然知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杨大人要是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这个污秽之地吧。”

杨冰听到之后，开始朝外面走去，“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在朝堂之上，皇上最痛恨的不是大臣上下勾结贪污受贿，皇上最为痛恨的是，暗中结成政党，就像是你的老师这样，门生故吏遍布朝廷上下，虽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可皇上心中多少会有些芥蒂。”

“之所以你们现在还能这样安然无事泰然处之，这都是因为你的老师是张居正一人而已，如果你们的老师有一天因为各种其他的事情突然离去，你们这些张家门生，说句不好听的话，应该会落得一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说完这话，杨冰已经开始朝外面慢慢走去。

天牢之中只留下一桌子没有吃完的饭菜和已经喝完的酒壶，还有就是关在这天牢之中的张晓。

一个人看着杨冰慢慢离开的身影。

心中前所未有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