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就打断呗,打断了我给你接,只要不是第三条腿就行。”叶雨潇闭着眼睛嘟囔。
他又不是蛤蟆,哪来的第三条腿,真是醉得不轻。欧阳晟摇摇头,把热好的醒酒汤倒了出来:“你不是自诩酒量很好的么?”
“本来就很好,是她们灌太多。”叶雨潇有问必答,只是口齿不太清楚。
“来,把醒酒汤喝了。”欧阳晟拎着她的后领子,把她从矮几上提溜了起来。
叶雨潇就跟抽掉了骨头似的,浑身软绵绵,根本坐不直,欧阳晟只好撑着她的背,端起碗喂她。
叶雨潇闭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液顺着下巴淌了下来。
“邋遢!”欧阳晟嫌弃地斥了一声,掏出帕子,给她擦了。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没人喜欢他……”叶雨潇迷迷糊糊的,顺口唱了起来。
她还会唱小曲儿?欧阳晟将耳朵贴近她的嘴,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忍俊不禁。他松开叶雨潇的背,让她仰躺到他的腿上,再取出笔墨,在她的脑门上端端正正地写了三个字:小邋遢。
叶雨潇依旧迷糊着,没有睁眼。欧阳晟收起笔墨,抓起她的左手,仔细看了看手背,见烫伤确已不在,方才放了回去。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平稳地行驶,眼见得齐王府就在眼前,欧阳晟却觉得某处隐隐地又不对劲起来。
但叶雨潇酒还没醒,他只得先命马车停在了路边,咬牙忍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叶雨潇终于怔怔地从他腿上爬了起来,坐着发呆,像是还没弄清自己身在何处。
平时张牙舞爪地像只母老虎,这时候倒是憨憨地像只猫儿。只可惜欧阳晟无力多看,伸手扯了扯她的后领子。
叶雨潇像是这时才发现车上有人,吓了一跳,梦地转身:“王爷?!”
欧阳晟一看就知道她酒后忘事儿了:“破镜重圆宴。”
叶雨潇一拍脑门,正好拍在“小邋遢”上,还好墨迹早干了,没有拍成一团糟:“哦哦,到家了吗?”
欧阳晟看着她这迷糊劲儿,好气又好笑:“本王好像犯病了。”
“什么病?”叶雨潇的酒还只醒了一半,脑子糊糊的。
“你说什么病?!”欧阳晟眼一瞪。
叶雨潇目光朝下一扫,终于看见了他袍子底下支棱的小帐篷。她歪着头瞅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这是非正常的反应吗?”
这叫什么问题?酒还没醒吗?要不要再热一碗醒酒汤?欧阳晟强忍住拍她一掌以助醒酒的念头,咬牙道:“疼。”
疼?那看来是非正常反应了?叶雨潇的酒终于又醒了一点:“多久了?”
“大概两刻钟。别问东问西了,你的医箱就在旁边,赶紧给本王治。”欧阳晟说着,就要背过身去脱裤子。
“慢着!”叶雨潇一掌拍上了他的手,啪地一声响。酒还没全醒,有点没轻没重。
这一掌间接影响了某处,欧阳晟疼得一个激灵,忍了半晌方问:“怎么?”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给你治。”叶雨潇道。
“说!”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