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连忙再朝后退:“别过来。”
“怎么了?”叶雨潇莫名其妙。
欧阳晟抬手一指:“你先把衣裳脱了。”
“行。”叶雨潇根本不问缘由,兴高采烈地脱掉身上的薄纱,朝地上一扔,“你终于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什么了?欧阳晟正纳闷,叶雨潇已是主动投怀送抱,贴上他的身,攀住了他的脖子。
“胡闹些什么!”欧阳晟嘴上轻斥,身体却很诚实,手臂自然而然地绕过去,揽住了她的后腰。
“在白日宣淫前,你得先帮我一个小忙。”叶雨潇贴在他的面颊旁,吐气如兰,“你知道谭十召现在住哪儿吗?把他的地址告诉我,我要给他写封信。”
白日宣淫??她这脑瓜里,装的都是些啥?但欧阳晟来不及说话,连着几个喷嚏。他忙着以袖掩嘴,又忙着把叶雨潇推开,十分狼狈。
还说没伤风感冒,一直打喷嚏。叶雨潇冲过去抓他的手腕:“我给你把把脉。”
“离我远点!”欧阳晟抬手一抵,“你嘴里含过什么香?”
“不知道,小纂给的。怎么了?”叶雨潇又是一阵莫名其妙。
小纂这挑选香料的水平,真的有待提高。欧阳晟捏了捏鼻梁,去了窗边,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才道:“谭十召居无定所,我哪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上次我知道他在沙昂山,只是因为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在那儿而已。”
如此说来,根本找不到谭十召吗?叶雨潇面露失望。
“你要给谭十召写什么信?”欧阳晟一面问着,一面警惕地盯着她的脚,以防她靠近。
叶雨潇此时哪还有投怀送抱的兴致,蔫蔫地坐到桌旁,趴下了。
她把小纂弄丢莲花白的事讲给欧阳晟听,道:“如果找不到谭十召,就只能寄希望于呼延牧能从卓巧的口中,问出莲花白的下落了。”
左山公夫人连贴身伺候的丫鬟都管不住,让她生出了异心吗?欧阳晟跟叶雨潇一样护短,第一时间是去质疑卓巧,而不是责怪小纂。不过也是,如果是左山公自己家出了问题,外人怎么防得住?
欧阳晟想去叶雨潇身边,安慰一下她,但想想她身上呛人的香气,又望而却步了。他望着趴在桌上的叶雨潇,摸了摸鼻子,道:“给左山公夫人下毒的人,不会就是卓巧吧?如今她见你即将给左山公夫人解毒,担心功亏一篑,所以才铤而走险,偷走了莲花白?”
这逻辑倒是挺通顺的,叶雨潇直起身,托起了腮:“她这样做,间接把我也给害了。若是解不了左山公夫人的毒,我就要嫁给呼延牧当平妻了。”
欧阳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只要嫁给呼延牧,这辈子都不用为水晶犯愁了么?”
“说得对,那我去了。”叶雨潇站起身来,佯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