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妞看着面前这一排男人,仔细辨认,最后指向了最末的那一个:“就是他,胭脂就是他丢的。”
欧阳晟背着手,微微眯了眯眼睛。那个人,正是池大柱。
被王二妞指认的王大柱一脸茫然:“什么胭脂,她在说什么?”
欧阳晟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胭脂不是你丢的,本王不会冤枉你如果是你丢的,你什么也逃不脱。”
他说着,朝一旁的侍卫伸手:“拿放大镜来。”
放大镜是什么?池大柱和王二妞都是一脸莫名。
欧阳晟手持放大镜,仔细查看谭十召手中所托的胭脂盒。
胭脂盒上,有好几枚指纹清晰可见。
欧阳晟的记忆里极好,只看了一遍,就把这几枚指纹记得清清楚楚。
随后,他让池大柱伸出手来,利用放大镜,比对他的指纹。
比对过后,欧阳晟的脸色变得又冷又沉:“池大柱,这胭脂盒上,至少有五枚指纹是你的。看来王二妞没有冤枉你,这胭脂盒子,果真是你丢在这里的。”
池大柱依旧一脸茫然:“王爷,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那本王给你说得详细点。”欧阳晟冷声道,“六天前,小纂去你家中找你,你送给了她这一盒毒胭脂。小纂擦上胭脂后,伺候了王妃一整天,让王妃染上了繁花似锦的毒。你担心王妃毒发后,会查到你的头上来,所以第二天拿了另一盒胭脂,把小纂的那盒毒胭脂换了出来。”
“你很是小心谨慎,拿到毒胭脂后,并没有将其带回家,而是半路上就随手丢了。这样,等王妃毒发后,任凭本王怎么查,都查不到你头上来。但你大概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的运气有点背,而本王的运气又太好,这盒胭脂竟被王二妞捡到,抹到了自己的脸上,而本王正好路过这条巷子,发现了王二妞脸上的毒胭脂。”
“怎么样,本王这回说的够不够详细?你应该听懂了吧?”
池大柱极力辩解:“王爷,您的意思是,王妃中毒,是小人干的?这怎么可能?小人年前就已经卖身为奴,卖身契都在王妃手里攥着呢,您就算借给小人一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给王妃下毒啊。这一旦查出来,王妃要砍掉小人的脑袋,不就一句话的事,小人哪儿敢呢?”
他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但是尽管他说了这么大一篇,却没有半句是在解释,胭脂盒上为什么会有他的指纹。又或者,他根本不懂胭脂盒上有他的指纹,意味着什么。欧阳晟这会儿没有功夫跟他掰扯,径直把手一挥,吩咐侍卫:“把池大柱带走,交给鲁王。鲁王在审讯军犯和奸细上很有一套,一定能让他说出真话来。”
侍卫们马上行动,把池大柱带回颍川王府,交给了章诚轩。
他们以为,章诚轩首先要派人回鲁王府取刑具,谁知章诚轩的方法简单又粗暴。他把池大柱带到后园里,脱光了他的衣裳,再从头到脚给他抹上了蜜。
这时节,正是蚊虫多的时候,不一会儿,各种蚊虫蚂蚁就爬满了他的身,不间断地开始啃噬。
这滋味儿又疼又痒,难以言喻,池大柱哭爹喊娘,哀嚎不断。
章诚轩抱着双臂,站在一旁,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再给你撒点盐?”
池大柱不住地在地上翻滚,哭喊着道:“王爷饶命,饶了小人吧!”
章诚轩示意侍卫,按住他的手脚,不准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