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烨站了起来,“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让她去你的公寓给你收拾几身换洗的衣服跟生活用品,你病了一天是不是没吃饭?想吃什么,我让妈做好了一并带过来。”
墨时琛从医院出来后,把司机打发走了,自己上了驾驶座,开着兰博漫无目的的行驶在这偌大的繁华都市中。
总不能去公司,可庄园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说不上话的佣人,冷冷清清的。
就这么开着车游荡了一两个小时,才在经过河边时,突发奇想的找了个停车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不到十点,这附近应该有居民区,所以虽然晚了,天了冷,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散步或者回家。
他坐在车里,望着流动的河水,整齐排站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暖光,温柔又冷清的存在,看行人过往,它依然故我。
“啪,”打火机喷出火焰,点燃了男人含在唇间的香烟,蓦地又灭了,只剩下烟头忽明忽灭,烟雾散开,只余散尽时的模糊。
他经常觉得,如果万事都在掌控之中,那也真是无聊的世道。
他也偶尔觉得,脱离掌控的人和事,可真是烦人。
但此刻,他第一次有种不知作何选择的迷茫。
车内太暖,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大衣脱给温薏后便落在病房了,就这么走进夜晚的寒风中,还是有种刺骨的冷,可这样令人更清醒。
温薏。
他齿间低低发出这两个字,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她的脸,第一次见时傲慢得颐气指使的,在江城时偶尔露出的恶趣的笑,回巴黎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淡淡的,偶尔也会露出温软的娇媚,但总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
回巴黎后,她的性情好似还不如在江城时的爽落肆意。
最后的最后,他想起她晕倒在他怀里,还有他离开时那张安静虚弱的脸。
你总是意识到不到自己对她的伤害。
就像这次一样,而这对她而言,只是无数次中的一次。
他取下唇间的香烟,盯着被风吹燃得更快,又好似要熄灭的烟头,长指弹了弹烟灰,灰烬很快被吹得消失不见。
跟他在一起,她有这么痛苦?
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要不要放过她?
墨时琛第二天在傍晚出现在病房时,温薏也没觉得多意外,虽然她觉得昨晚他被她哥哥说走了,不说鸣金收兵,但至少也该消停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