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林队,这么晚了对方还没有一点动静,会不会是我们估计错误了?”
“不会”林默摇了摇头,开口道:“可能是对方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没办法直接提货,等到大晚上直接下手,不然不会把人都聚到一块去的。”
林默说完,刘震山对史宝存吩咐道:“先安排晚饭吧,再轮流着眯一会儿,养足精神,动手可能得等到后半夜了。”
“是”史宝存应了一声,出去安抚了队员几句,又叫上了几个队员同他一块出了门,没多长时间便推来了两车饭菜。
都是大锅饭,味道还行,众人都知道情况,也没有谁抱怨的,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后,留了人等情况,便各自找地方休息眯一下。
时间一恍到了深夜,敲门声将众人惊醒,对方动了,林默等人立马收拾装备,开始行动。
因为对方的目的地,是人烟相对稀少的地方,开车追赶太容易暴露,所以出了浦口,众人便下车步行,让车子远远跟着。
众人开足马力,紧赶慢赶追上了跟踪的郑君山,汇合后速度就慢了下来,手电也关上了,好在还有月光照明。
“君山,情况怎么样,人到什么位置了?”
郑君山闻言,低声回道:“对方分成了两批,一方走陆路,就是前方打手电那批人。
另一伙走水路了,就是江面上开灯的那条船,走得很慢,比路上这批人还慢不少。”
郑君山才说完,林默就开口询问道:“老郑,水路和陆路的人各是哪些?”
“嗯”郑君山沉吟了下,开口道:“大半夜的,隔得又有不少距离,看得不是很清,只看到了一个大概情况。
上船的,多是比较陌生的面孔,应该是之前呆在破庙的,对了啊,下午那个老板装扮的也上船了。
至于走陆路的,主要是以扮成码头工人那批人为主,今天下午才出现的也加入了几个,加起来应该有八九人。”
郑君山说完,刘震山笑着对林默道:“分开了,那就还有机会,有机会你就带人摸上去,看看能不能抓这几人的活口。”
说话间,众人已经悄悄跟了一段不小的距离,突然前方的电灯熄灭了。
“蹲下,藏好”刘震山低吼一声,众人立马弯腰,跑到路两侧藏好。
郑君山安排了几人,从两侧绕路到前面,侦查一下。
“看情况,可能是快到地方了,这伙人可能也是准备下杀手了。”
“嗯”林默点了点头,向郑君山问道:“老郑,前面什么地方,可能会是目标?”
郑君山想了下,回道:“这附近适合的地方不多,不过在夹江江口处,恰好有一处不小的黑仓。”
郑君山的话音才落下,杨海城就插嘴道:“目标肯定是那!因为存货时使用的是卡车,过了这黑仓,再往下的路就很难走了。
这条路白天我走过,到黑仓这一段是用卵石铺过的,再往下走都是土路,破破烂烂,路面到处都是坑,不少地方还塌了,最主要很多地方窄得卡车过不了。”
杨海城说完,刘震山也从路另一边过来,问道:“前面黑仓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刘震山也从白天与杨海城一同跟踪的队员那了解了些情况,过来找杨海城补充一下。
夹江就是长江主干分出去的一段江衩,黑仓的位置就在衩口进去一点,地势略高的一处江边,路从黑仓后面过。
黑仓的占地面积有三四亩,有十来间仓库,按杨海城的描述,应该是用民宅改造的,左右用不高的围墙围着。
前后都有门,前面面江,有堆砌的码头,可以停靠一些小船,后门直通公路,黑仓早晚都有人守卫着。
黑仓几公里外,是一处聚集了百八十户的大村子,周围零零散散的人家加起来,将近两百户,黑仓就是村里恶霸豪绅共建的。
问清楚情况,刘震山就将人给分开,悄悄向黑仓摸去,到了日本间谍熄灯的位置,再往前走了没多大会儿,就能远远看到黑仓。
黑仓周围一马平川,除了江边是一片芦苇地,歪歪扭扭生长了不少树,剩下的就都是农田,没有多少遮挡物。
众人思考着对策时,郑君山派出去的队员回来报信,那伙日本间谍已经分成了两组,悄悄潜伏进了黑仓。
刘震山听了,看了眼江上船的方位,道:“对方的船,也快要到黑仓了,对方差不多要动手了,从芦苇丛这边走,快速接近。”
命令一人一人快速传递,众人借着芦苇的掩护,快速接近黑仓,林默看了几眼路过的树,停下了脚步等来王应龙。
“应龙,周围的制高点,就是这些树了,你不用跟来了,带狙击手上树去给我们警戒。
记住了,一旦里面交火,率先解决了船上的人再说,防止这些家伙架船跑掉。”
“明白”王应龙应了一声,把狙击手都叫住,把任务说了下,每人选了颗树,快速靠近,从箱中取出狙击枪组装好,便娴熟的快速爬上树上藏好。
“林长官,我们呢?我们的任务是什么?”跟在最后的程大林,见到林默,赶忙上前询问。
林默想了下,道:“你们先藏在芦苇丛里面吧!等里面动手了,留下几人把路封了,其他人去江边,防止漏网之鱼逃跑。”
“明白”程大林学着王应龙的样子应了一声,便招呼手下,弯着腰,蹑手蹑脚藏进了芦苇丛。
林默见没什么问题,加快了点速度,追上了已经悄悄摸到黑仓不远的大部队。
来到刘震山身旁,林默低声问道:“队长,怎么了?”
“对方留了尾巴,君山和海城摸过去解决了。”
黑仓的围墙外不远,一颗粗树下,正有一双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左右两边传来,不待他反应,就有两个黑影冲到了他身旁。
“呜”下意识转头向一边,嘴巴张开,一只手就伸到嘴上,只来得及发出呜的一声,整个身体就感觉被控制住了,使劲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