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亦知西夏女人不可轻易得罪,遂点了点头,并紧随郡主身后就这般回了石屋。
而那曹轶自见了朱明后,将他视为肉中之刺,不除不快。适逢一日,天赞王李乾隆入宫,曹轶却是告诉李乾隆郡主常与一个叫朱明的下等人在一起。李乾隆乃西夏皇帝李乾顺亲弟,身份何等尊贵?当听到曹轶这番话后,一把扯住曹轶手腕道:“翩翩名声岂可毁于你这嘴上?莫要这般胡言!此言若再让我听到,自不会轻饶于你。”曹轶却是委屈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亲问郡主!”李乾隆一把甩开曹轶胳膊,然后道:“待我问过翩翩,若你所言不实,我定要让你好看!”言罢,即带怒气去觐见皇帝。
李乾顺见李乾隆一脸怒气,笑问道:“又有何事惹皇弟生气了?”
李乾隆叹口气道:“我家这丫头是被臣弟骄纵惯了。姑娘家非要学男人那般耍枪弄剑你,骑马执弓。现在居然有几个嘴臭的腌臜货说翩翩时常与一下等人一同出入。教我好不烦恼。”
适值公主也来拜见父皇,正听到李乾隆的叹气之语,忙道:“皇叔,勿要担心。皇姐天资聪颖,又好学那天下理数之学,必是寻得那位精通山河之说的奇人而时常请教学问。我与皇姐都见识过此人才学,正欲向父皇推荐。”
“哦?精通何等山河之说,竟让朕的女儿也这般青睐,想必是真有过人之处。只是此时正与宋廷激战,战事最为关注。待此战结束,朕也要让他来见!”李乾顺一直将女儿静雯公主视之甚高,听女儿言及朱明学识,亦是颇有一番期望。
李乾隆起初还恼着曹轶先前之言,听静雯公主一番话语,心稍宽慰,然仍要维护自己这当朝亲王之面,且道:“我自不管其他,如今确是战事吃紧,正要与皇上探讨一番,该如何应付宋廷军马。”
静雯公主甚为乖巧,见皇叔与父皇要商讨军事,即称离开。
“种师道两万大军已陷我盐州路平列第一城。平列第二城与种师道即要攻取的盐州路内向第二城已联合出兵。种师道正与平列第二城展开激战,只是他军攻城较猛,此城险些被种师道大军攻破。内向第二城已经发兵救援,然伤亡依然较重。不过总算抵挡住种师道大军的十几次冲击。最可惜的是段文昌的三万大军竟然在渭河东岸遭遇一股宋军,竟然完全不敌,以致全军溃散,仅余一两千人。段文昌连同部下李仁弼、富统、铁穆定、容吉儿、宋希蓝六将皆亡,宋希列不知去向,其余七将虽回然亦皆带伤。若宋军依然压住盐州路而攻,只怕还会危及到这里来。”李乾隆将如今的战况且报于李乾顺知晓。
“无妨!盐州路本就从当年宋廷的仁宗皇帝手中夺来。先祖皇帝初设五万兵马守这盐州路。如今我西夏人丁兴旺,盐州路已增兵一倍。而守卫内场的西夏护京十七城,每城皆有两至三万兵马。打不破十七城就攻不下这里。现在宋廷想借此战收回盐州路。我们必须利用一下宋廷的几名奸将,让宋将之间相互残杀,再伺机反扑。管他什么老小种经略相公,将他一并灭了。”李乾顺却是早已打定了主意。
李乾隆见皇兄胸有成竹,自是十分放心。
再言种师道这里,已与西夏战了数月。种师道麾下第一先锋使非为他人,正乃先前做过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王进。
这一日,种师道所陷之城又遭西夏军的强烈反攻。种师道此时腹背受敌,两万兵马已损至一半。若再这般苦战,只怕老种经略相公的兵马均要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