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世雄的残兵狼狈逃回济州,并急急向高俅报称王文德伙同已降于梁山的四将将党世雄斩杀。
高俅此时正在听人汇报此次济州陆战与水战的战损情况,已经为此战损失半数兵力而心生烦恼,然又听得这些败兵言称党世雄被杀,王文德降梁山,更加气恼,并有意要班师回朝。
上党节度使徐京在高俅身侧,却已猜到高俅心中所想,却是言道:“末将保举一人,姓闻名焕章,擅用兵法。第一败虽折损了些兵马,但亦知梁山贼寇实力。且由这位闻先生前来,使得高谋妙计,再将败局扳将回来。末将还听闻蔡太师又从殿帅府的龙猛、龙翼、捧日、忠义四营内各抽调得精兵两千,且令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丘岳、八十万禁军副总教头周昂二人同来相助,还有随行禁军五万不日将至济州。济州府尹还清得一位新水师教头叶春。”
高俅但闻得这“水师”二字即伴大怒,喝道:“建康府一万五千水军全数于湖上失了踪影。如今纵使再来得什么水师教头,无兵可用,该做何处?”
徐京道:“太尉勿忧!这叶教头乃南方海域的鱼商,因家有余财倒蓄得私兵数千众,纵横海域数年,无有不胜。听闻这些海兵下海能擒蛟龙,海面能破万敌。一年前,他家乡海域遭遇海盗,且未用朝廷一兵一卒即将海匪悉数活捉,自建乡中第一支海上水师义勇团,共计五六千众。先前府尹不敢相荐,只因不知刘梦龙底细。如今正是太尉用人之际,需及早用于大人阶前。那叶春之所以无往不胜,皆耐海鳅船之功。海鳅船乃一位巧匠所设,图纸历经数年到了叶春手中,倒令此人借图而督造得称霸海上的好什物。只是朝廷这些年多与西北番邦开战甚欢,倒不曾注意到沿海之地的奇人奇物。既是会逢战那梁山,倒可试将一试。趁着叶春去往海域提调大船,我们自可就于这附近几城再招兵马。”
高俅一听,大喜道:“蔡太师却是想得周到。恐我不胜,还再添兵。又有那神人叶春可助我再兴水战。好,待我准备一番定要于梁山贼寇二战一番。”言罢,即安排酒宴洗除先前战败晦气。
适逢朱明在山寨内却觉右眼跳动厉害,疑有大灾将至,只不知灾从何来。一时心内烦闷且寻林冲、燕青二人聊叙心中烦恼。
林冲还道朱明连番用脑思量战法故而伤及身体,却让扈三娘吩咐下人准备得上好甲鱼给朱明补补虚体。
当夜,林冲、燕青、朱明三人就于房内煮酒谈心。那下人自是端来上好的甲鱼汤。甲鱼汤内亦有有泥鳅、鳝鱼之类权作辅配之菜。
朱明望着泥鳅心内却思到甚么,然只是一闪而过,及至林冲一旁执箸为朱明夹得甲鱼壳,这嘴炮王方才醒觉过来道:“正是那海鳅大船。”
林冲、燕青尚不知朱明所言何意,皆惊于一旁。
朱明且兴奋起来,顾不得与兄弟们吃酒,反还拉着林冲、燕青之手去见晁盖。
晁盖此时刚用过晚膳,但见朱明、林冲、燕青三人急急而来,惊问何故。
朱明道:“小弟这几日彻夜难眠倒是为了一件危险之事。建康府的水师我们已然见识过,如今又编在水军之中随兄弟们一起操演。然还有比这水师强于百倍的海鳅战船水师。昨日戴宗哥哥探得高俅并未离开济州,想必就是要令海鳅战船驶入这里与兄弟们开战。”
晁盖不以为然道:“谅那些南江艨艟亦不能伤我们分毫,又岂惧那什么海鳅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