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通本就为刘氏所劝,已有心来投,如今再见钱广亦加入,却是连声道:“罢罢罢!投了梁山军,毁那般腐朽之宋廷。”
如此一来,宗泽六裨将竟有两人投入梁山军中。
宛州城内周天押粮而回,得知孙通离去,却是大怒。此人一心只为朝廷,倒也不顾孙通这般难处,竟背着宗泽带弓出城。正见钱广拉着孙通往营寨而入,却是手拈宝雕弓,只一矢而出。
这周天箭法一般,比之钱广不可同日而语。这矢射将出,连李逵亦知无甚力气,又见准心不够,只得擦往孙通肩头,料以孙通本事足以避过。
岂料,孙通只斜目望得一眼,不闪不避,任由那矢贴近肩膊皮肉而走。矢仅擦破那点皮肉而已。
宛州诸将皆知,周天亦非真要就此取了孙通性命,倒是一矢明志,要与孙通、钱广二人割袍断义。日后战场上逢着,再无朋友可念,只管一通乱杀。
刘氏见儿子逢矢擦伤,伴得些惊恐,却有庞秋霞一旁安慰,倒也渐宽其心。
卢俊义因孙通之事倒还敬重宗泽这等英雄,却不想再与这支义师一番拼杀,遂写了书信,令人施箭将书信射入城中,并等待宗泽回应。
这书信上多提到,相劝宗泽罢兵献城,并无滋扰百姓。
宗泽亦是多番考虑并不曾立即答复,只这般就此相持。
邱辣头亦不知从何处了解到孙通即乃刘氏之子,倒后悔不该对这老妇人如此相逼。孙通毕竟乃为武将,哪一日惹怒了他,只管于州府杀人,又有何人能挡?思来想去,滞留于此乃为死路,且回去兴朱军那腌臜之地尚可积蓄些本乡无赖之徒徐以抵挡。
庞秋霞为给老妇人出口恶气,早就一直盯着邱辣头那伙贼人不放。但见邱辣头一众欲走,庞秋霞即带百十名军卒将邱辣头及其党羽尽皆擒住,只这般丢至孙通母子面前。
孙通指着邱辣头鼻子骂道:“好个老贼,如今也是这把年纪,犹不退火,还干些害人勾当。我且不管那什么敬老在先,就你这等老不死,且吃我两耳光。”骂罢,却是扬掌,朝着邱辣头面颊左右开弓。扇得这老不死眼冒金星。
那老不死平日里享乐惯了,哪里受得这等痛楚,却是杀猪般嚎叫。待叫得一声即看到李逵使斧来吓,却是止住兽嚎,又求饶道:“老爷们饶命!怪只怪兴朱军那无良知州,怂恿我来干这坏事。若要寻仇,自可寻那知州来杀。”
孙通知也定饶不得兴朱军官衙之人,然眼前此贼还需好生折磨,方能泄愤。孙通且让小卒扒去邱老贼裤子,且令人又于这糙老的光屁股上打得几棍。不能棍下太多,犹恐老贼吃这棍棒,一命呜呼,倒好生便宜了老贼。
邱辣头吃得这几棍,依旧讨饶道:“饶我一条狗命,定然结草衔环以待。我还有一十九房小妾,悉数让与将军。若还要时,兴朱军那里女人随你玩弄。”
孙通一听邱辣头这般混账话,却是大怒,索性取了尖刀朝着老贼命根子狠命来得一割,却是去了这老不羞的子孙根。
老贼终于痛将不过,只猪嚎般叫得几声,早已魂游地府而去。
孙通但见老贼已死,且让人将这老贼尸首剁碎了喂狗,方才泄得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