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向王焕章望得一眼道:“如今武大人既已明示,你可循章来治刁民之罪。”
王焕章亦笑道:“邱无厚不服罪,且以大刑伺候。”
那邱无厚一听,竟仰天长叹道:“上朝实不如前宋啊!违背天之恶存善亡之理。坏了兴朱军多恶少善的千年规矩。我邱无厚死不瞑目啊!”
“兴朱军若真这般混账,那从上朝疆土上消失亦不为过。似你这等冥顽不灵之辈,先打你二十杖再说!衙役,这邱无厚看年纪不过六旬尔。施杖之时必要留意这老匹夫体质。若能扛二十杖,则打他二十杖若不能时,立时住手。此人作恶多端,若杖毙而死,倒还便宜于他。须让他受得极刑,也可警告兴朱军其他为恶之人。大家施杖时需要注意了。”朱明犹恐衙役不知轻重,却使得大声提醒道。
衙役们且提了杖,就于邱无厚屁股上挥将下去。
邱无厚挨得几杖却是叫嚷如杀猪一般,待至五杖下去竟无了声响。
衙役们以为将这老不死打坏了,且收杖去探邱无厚鼻息,并把其脉,方知这老贼诈晕。
想来此人长年作恶,为所欲为却无甚恼气积于胸中,身体亦是那般硬朗。
衙役们哪里肯便宜了此贼,且又放心再使得几杖,果重让邱无厚杀猪般再次嚎叫起来。且杖下,邱老贼一次比一次叫嚷得凶,果然身体硬朗。少不得将这二十杖打完。
王焕章就于不曾画押的状纸上批了“恶徒拒签,证据确凿”八字,并呈于朱明。
朱明将这状递还王焕章,并言道:“如今此案权由你及其他应募者来审。这审判亦让本官从旁学习一二。”
王焕章知朱明是有意要试自己本事,且判道:“邱无厚之罪乃谋反大罪。理应极刑而处。依前朝之例该处剐刑。然上朝皇帝良善,去了二十般大刑,且就设个腰斩,让罪徒就此伏法去吧!”
堂下众人皆赞道:“这新任州官一来,连除得两恶,正乃国之大幸也。”
邱天孙亦因医患扰制,借那假训以酷刑来害一州医道,亦与其父邱无厚一般被判腰斩之刑。只是这邱天孙早已画押认罪,倒还少了二十板之罚。
邱氏父子只这般被朱明朱笔勾决,立斩于兴朱军菜市口。
此案告破,皆乃王焕章巧言才令那口舌锐利的邱无厚无言强辩。只这般手段,足令其他应募者望尘莫及。兴朱军州终决定,留下王焕章作为兴朱军师爷。另有黄州军校尉牛川,在攻打石港镇之时屡立奇功,却擢升为兴朱军州府衙门捕快班首,与燕青一起武力辅助朱明。
在此之后,朱明依得王焕章之力,又破兴朱军百年学案,也为这一州学政尽了大力,倒让兴朱军学子能安心学问识字。同时就着这阵风起,朱明处置得一批“以学而压,以学歪制、以学造祸”的败类先生,端正教学,开创兴朱军新学风。还为上朝输送人才起到重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