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既接得令来,少不得去往檀州,且就于檀州镇守使府外扮作卖柴者。每日看耶律国珍外出,倒还寻些道理出来。
只这耶律国珍出府行得几十步即有人盯梢。枉耶律国珍拳脚厉害,却不知身后之人。
石秀本待与耶律国珍接上话来,然见得此景倒不敢近得其身。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又见得耶律国珍不曾有任何异常举动,亦让石秀认为只怕此番难以尽到任务之事。一时无奈,且回顺州再作计较。
朱明见石秀回来,又问得几句,却亦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且言道:“正如陈槐哥哥所言,那人定是辽国皇亲耶律国珍。只是连琼妖纳延亦心生怀疑,着镇守使府中两名高手跟踪。我料耶律国珍尽已知晓,只假作不知,却来骗得琼妖纳延信任。不消几日,定有好戏看来。“
众好汉听得朱明之言,尽皆赞朱明好见识,只静观其变即是。
又是一日,耶律国珍从府中出来,自去街上转得一回,待至一处巷内,隐听得身后动静,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向前。约行至此巷另一处分岔口,耶律国珍却是拐将去。
此时,果有两人尾随而来,亦于那岔口而去。只刚入得岔口,即看到乃为一个死胡同,即要离开,却见耶律国珍早立于他二人身后。
耶律国珍握紧拳头,问道:“你二人跟我数日。我本无意来理,只任你等紧随即是。然毕竟让我有些气恼。今日问你等,却为甚要跟踪于我?”
其中一人不敢直视耶律国珍双眼,只是道:“你杀了昂日星将军,我二人乃昂将军旧属,倒要为昂将军寻个公道。”言罢,早将手中剑拔将出,且朝耶律国珍刺来。
耶律国珍见这剑刺将来,只将手去擎,双指亦牢牢夹住剑锋,只使力一掐,早将那剑掐为两截。
那人惧着耶律国珍这般神力,向后退了数步。另一人亦执剑刺将来。
耶律国珍但见这剑只要自己性命,且提步纵过那人头顶,待那人转身之时,即以重脚再踢中那人面颊。但见那二人狼狈模样,耶律国珍却是笑道:“就凭你二人还想替亡者寻公道?我见你二人一心为着旧主,倒还有情有义,且不想为难你等。若再有下次,我必不会手软。”那二人来历,耶律国珍又岂会不知?正乃琼妖纳延所派,不过想要隐藏些甚么,故而不曾说破。
那二人亦是在这里吃得大亏,却是自认倒霉,又畏着耶律国珍拳脚厉害,不敢再跟,唯有先行回到琼妖纳延那里复命。
琼妖纳延见二人回来,忙问道:“今日这贺国珍却有甚举动?”
其中一人言道:“今日为贺先锋发现。我二人以为昂里星将军讨个公道而言,方才令他释去怀疑。只是日后恐不能再这般跟踪。”
“哼!今日才为他所发现,我岂能信之?你们已跟踪他三日,竟于今日才让他看出。以你二人手段,只恐早已为他所知,只是不曾显露罢了。必是前两日还给我些面子,假作不晓,不过这几日他倒也不曾有一番动作。料不会是那阴谋之士。从明日起,你们不必再行跟踪了。”琼妖纳延希望自己只是多心,且令这二人散去。
又一日,耶律国珍再于街上而走,道不曾感觉身后有异,只于街上闲逛得一番。及至午时时分,耶律国珍却入了一间酒肆,要了一壶酒并一盘熟牛肉独自饮酌将起。
此时亦有一名乞丐踉跄着入了酒肆。
那酒肆老板却是恼着这乞丐妨碍到酒肆生意,却是使人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