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吐蕃小卒不怕死而执刀冲来,那刀平将去,却让完颜宗朝使个脚顶天法,双手扑地而双脚向上而立,脚缚自是撞上兵卒刃锋。只磕撞得一击,兵卒刀刃早从脚镣处劈将下,自是将脚镣亦劈断开来。完颜宗朝如今连脚缚亦解,双脚猛一挣力,只这般将兵卒那刀踢断。只思自己毕竟乃在吐蕃做客,不可太行造次,且收住杀气,携了小姑娘径奔向昏官那里。
那昏官但见完颜宗朝奔来,且钻于案台之下。
完颜宗朝只这般一掌砸向案台,将个案台亦砸为两半。
昏官吓得一直哆嗦,且被完颜宗朝拎将起。只是这昏官倒还聪明,不待完颜宗朝开言,即喝一班兵卒退下。
完颜宗朝道:“且为这小姑娘开锁。再随我去往丞相府。”
昏官岂敢不照办?且让手下兵卒为小姑娘开了锁,只这般被完颜宗朝强扯着去了丞相府。
小姑娘即在后紧紧跟随。
吐蕃丞相安广此时正于家中看书,却有府中人报道:“一个精装汉子挟了都城令前来大人府上叩门。”安广一听,怒道:“大胆!光天化日竟敢羞辱土司亲任之命官,还毫不避讳径往我府。你等将家将都叫来,守于府中各处,我看是何等厉害之人?”言罢,即带了两名吐蕃力士径往府门。
丞相府门自是大开,完颜宗朝挟了昏官上前,身旁一个小姑娘一同迈入府中。
丞相望见小姑娘时,却是不理会完颜宗朝,只朝小姑娘见了一礼道:“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妹子,你是公主?”完颜宗朝仔细再朝小姑娘望了一眼。但见这女娃儿隐透着一股贵气,只怪自己当时眼拙不曾对这女娃儿身份有所怀疑,此时恨不能将双目扣将出来。
“大个子哥哥,谢谢你两番救我。这一次让我来帮你吧!”小姑娘这一言出,那昏官亦是吓得魂不附体,竟一时抽搐起来,倒于地上。丞相跌于地上并不只是认出小姑娘身份,亦认得完颜宗朝,正乃金邦前来之特使。只是土司陇有心刁难,倒对完颜宗朝万分怠慢。然金邦相对吐蕃这等部落并起之地却乃大邦,安广倒还有所忌讳。如今弄至这般尴尬,这丞相唯有以威相压道:“你这金国使者竟藐视吐蕃国法,羞辱吐蕃官员。本欲以礼待之,然你这般不晓事,我自是要对你施些惩罚。”
小公主自是阻道:“安广,你好生大胆。使这般昏官做个都城令,险些将我欺负。有这位使者哥哥出手相助,助我逃得灾劫,你竟要严惩与他?若我去阿爹那里告你,管保让你丞相之官做不得。”
安广倒不惧小公主向陇告状,只是完颜宗朝救了小公主倒是一件好事。安广亦知赏罚分明之理,且使人暂为完颜宗朝搬了椅子,并客气起来。还了解小公主如何被救,只这般了解一番。待听得小公主抢得完颜宗朝一番言语后,安广却是叹气摇头道:“殿下实在顽皮,竟私逃出宫。倘或无人相助,你今日就被这些恶徒给害了!金国使者倒是立了一番大功,我自代土司大人相谢。”
完颜宗朝拱手道:“若土司肯见小可,听小可言明当前厉害,那就算真谢小可了。”
安广道:“土司知贵邦厉害,先灭辽后灭西夏。而西夏与吐蕃相近,若再有野心,只怕我邦即要与贵邦兵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