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按所报位置，亲引一炮，其余诸炮则固定不再移动。炮已发，凌振再引得几名身手敏捷之兵卒，且移炮至自己所架炮阵一里之外，且又调得适应方向、距离，即自再发一炮。

第一炮轰出已炸得扎烈军鬼哭狼嚎，如今第二炮出正中扎烈坐骑。当场轰死扎烈并百夫长渥思齐并十数名弓骑射手。

还有一名十夫长韦善侥幸带得另十数名弓骑射手暂躲过炮袭。那韦善自以为可凭炮落之处来料得凌振发炮位置，且引众骑向那位置冲将去。

完颜晟却待引军而战，完颜宣却笑道：“卢俊义大军据城不出，必是等炮。我们且待弓骑兵发来信号。若一个时辰卢俊义仍不曾出城，弓骑射手亦无信号来，我等必要退出本寨十步以外。这亦是最下策。”

完颜宣哪里晓得，扎烈的弓骑射手仅余不足二十人，且还继续进行冒险行动，只怕要遭全灭了。

完颜晟太过信任完颜宣那言，亦不曾有得丝毫顾及，还欲相时而动。

再言凌振已发两炮，即使马车拉炮又欲远离原位置十五里外。

只是马拉炮车速慢些，还未至目的地，弓骑射手早已寻将来。所幸凌振英明，那第二炮已迷惑得韦善朝另一方向。然这即是己炮位置。然当韦善十数人赶至之时，却不见炮影。毕竟凌振那车还是拉开了些距离。

既无任何发现，弓骑射手们却就于原地潜伏，自以为这是最危险亦最安全之地。殊不知凌振故意引得这些弓骑射手前来。既然这些女真活物已自潜伏，凌振倒能算得精准，只向那处发得一炮。

这一炮出，立时又轰中七名弓骑射手丧命。

还剩不足十名弓骑射手，韦善犹恐再中炮，且引众人向本阵而去。

完颜晟见一个时辰过去，只闻得零星几声炮响，却不曾见得弓骑射手发出的火弹信号。且依完颜宣之意，使全军仍于己寨外十步待命。

凌振霹雳类厉害，还不曾让金邦弓骑射手出手，即几乎全灭这股金邦最强兵种。既已料定弓骑射手不敢再行偷袭，凌振且将这立有大功之炮拉回炮军原埋伏之地。

卢俊义按事先与凌振约定的，就于此时引军出城，缓缓行进，暂不可让金邦发现，只这般徐徐而靠近金邦营寨。

完颜晟与完颜宣皆不知卢俊义已有行动。且那完颜晟却是等得不甚耐烦，欲就此越过己寨要直驱于城下与卢俊义相杀。

完颜宣苦劝方将完颜晟劝住。

约过得半个时辰，完颜晟倒见得己寨前方不足百步有些动静。且令人细细看来，早见几个狼狈的弓骑射手缓缓向这边靠近。完颜晟远远一瞧，倒认出那个十夫长韦善来。且看他们垂头丧气，自知袭那凌振失败，还只弄得这几人回来。

完颜宣太倚仗这支队伍，但见韦善言及大败，却猛拍自己脑袋道：“是我思虑不周！如今唯有与上朝一番死拼了。”

完颜晟亦知再无他法，且令全军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