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汉知下人所报来大事,遂令人将阿家老伯请来,并问老师爷对此有何看法。
阿家老伯道:“何尔木有勇无谋,正气不足而邪气有余。先时伪熊寨曾多番拉他入伙,他一直迟疑,不过也为得一个色字。如今五娘已明心仪之人,只怕他早已心怀愤恨,连夜而走去投伪熊寨。伪熊寨又与我寨相近,何尔木必是去投哈秋那里了。”
杜汉叹道:“何尔木乃我族中少有之勇士。我委他以族中三百人将之职,又教他寨中各类机关操控之法。他如今携了十几人离开,又晓我族寨各门并那机关之要。只要哈秋加以利诱,令其破我寨门,只怕依侬寨从此多事矣!”
阿家老伯道:“伪熊族一直依附于吐蕃。且吐蕃觊觎我族已久。此时上朝使臣来联合我族,又逢五娘与上朝的燕青大人定了合情镖之亲。寨主因借倚汉邦之力徐以保全方好。”
杜汉点头道:“我观上朝使臣皆乃谦谦君子。今日此时,他们竟于寨内点拨族中健卒杀伐之术,我却每每看于眼中。只要上朝真有一番诚心,我愿举全族与上朝合盟抗击吐蕃!”
阿家老伯已晓杜汉心意,即将朱明、林冲、燕青、哥斡尔四人迎至杜汉内室。
杜汉见上朝使臣前来,忙向众人表明心迹道:“小寨已定下大计,愿与上朝结盟,共同抗击吐蕃。既然上朝已有意,我自愿听几位大人吩咐。”
朱明一听,大喜道:“杜寨主深明大义,解我上朝危难。待破了吐蕃,定奏请皇上,令寨主永镇川边,世享安宁。”
几人正言间,却有族兵报称,伪熊族带了五千健勇前来攻寨。
杜汉一听,却是何尔木就着熟路指引他族攻寨,令全族壮勇披甲执兵准备御敌。
杜五娘亦乃女中豪杰,披了一件锁子黄金甲,头顶金盔,手执一柄丈八点钢矛,背背五把套环,只这般引了三百女兵准备出寨。
杜汉犹恐女儿有失,喝止道:“寨中多有精壮男子,还轮不到你等上阵。“言罢,这杜寨主亦披挂一番,引了两千族丁冲出寨门。
朱明曾听李助言及伪熊族曾于山下侵扰过上朝兵马,且战力不俗,料杜寨主难以御敌,即与林冲、燕青、哥斡尔四骑并那五十名上朝健卒一起出寨为杜汉掠阵。
何尔木已换得伪熊族战袍,手捻九环大刀,催马立于寨前。
杜汉望见何尔木已改换族庭,大骂道:“数典忘祖之辈!尔竟敢引他族之兵而攻己寨,且让我来杀贼来复扈依族之威。”
杜汉身后一人手执镔铁棍,拍马出阵,并大声道:“寨主且住,由我先去教训何尔木这等败类。”
杜汉视之,这将正是扈依族十长老之意的武长老倪祖。
倪祖既为寨中武长老,自是武胜族众。
杜汉料何尔木并非倪祖敌手,放心让倪祖入阵而战。
倪祖拍马而奔,镔铁棍自是狂扫而出。
何尔木见这般棍来,即将大刀迎上。二人棍去刀来,倒斗得十余合。倪祖且卖个破绽,收了棍而任由何尔木那刀劈将来,待使个马上侧闪,即让刀过,自己这棍子早打将来,正击于何尔木肩胛上。
何尔木负痛而走,欲从倪祖棍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