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昆远远见着木长老不知与其他几位长老说些甚么,然只一味催马向前,又引族兵将这几个长老团团围住,似已对这几人颇有提防。
木长老虽见而额昆这阵势有些逼人,然还故作镇定道:“郡马爷,先前逢那昊宁竟杀得几位长老并巴鲁。如今有往南门去追击柯长老了。”
额昆却不理木长老之言,且向手下私兵下令道:“昆、虫、木、卜、水五位族相勾结奸匪,杀害米长老等几位族相,且与我将这些不义之人尽数杀之。”
只额昆这声令下,私兵早已围将上来。
那五位长老一直在族中养尊处优,疏于练习武艺,且与私兵接仗不过数合,早被几记乱刀斫中,不一时皆为四滩肉泥。
额昆既已令人杀了族相长老,又知昊宁所去之路,再引军杀向南门,却要与昊宁拼较个高下。
再言昊宁飞马冲至南门,早见柯长老引南门三千守军杀将来。昊宁一心要为纳柯抢夺那八门兵符,早已拍马枪挑而入。倒是有一番好身手,一人独战三千族兵,丝毫无所畏惧。
柯长老此时受着那番痛楚,依旧强忍着只管急急而走,倒不去理睬昊宁,并有三五百族兵还拥于他身边,却去往东门。
额昆此时亦拍马而至,早逢着柯长老,却问道:“那个闷葫芦昊宁是否已被柯长老杀毙?”
柯长老亦不答话,只将脸朝身后转得一下。
额昆自朝柯长老所引方向望去,却见昊宁单人独骑犹战众勇却面无惧色。额昆亲见昊宁之猛,非己所能及,只向柯长老言道:“柯长老,南门之兵拒昊宁只怕一时难下。请设法将其阻于南门,不得使其袭破。兵符亦交予我手,由我执兵符去往东门调兵。”
柯长老虽有心要反纳柯,然毕竟只是那男尊女卑思想作怪,倒还不曾有额昆那般心思。此时他自是对眼前此人有些防范,却是言道:“郡马爷,若有心相助简长老,且替我挡了昊宁这不义之徒。”
额昆将马凑近道:“柯长老,今夜你可曾见过简长老?他并那昆、虫、木、卜、水五位族相亦死于我手。若要活命,就要听我之言。”
“什么?这一切原来都是你所设计。只怪简长老、米长老还有我这几个老家伙竟然受你利用而背叛殿下,却是罪该万死!”柯长老既见额昆向自己现了本来面目,却调转马而走,并向南门军卒喝道:“南门众军听令兵司各部注意,老朽一时不察,倒让额昆这贼乱了族中法纪,还与昊宁将军有些误会。怪我老糊涂,不辨黑白。如今真相已出,叛逆在前,该去了先前之错。南门众将士听令,配合昊宁将军将额昆就地擒拿!”
南门将军鄂无得本与昊宁一番激战,闻得柯长老二道命令,心内暗骂得一声道:“军令让这等糊涂之人胡乱操使,一族何以能兴?”心内虽有怨气,然兵符所指,鄂无得亦引军弃了昊宁,且向额昆围将去。
额昆恼着柯长老此时倒戈,且心急欲夺柯长老手中八枚兵符,将那柄九股钢叉使将出,只往柯长老刺去。
柯长老负痛相迎,且欲抓额昆叉柄,却让额昆将叉柄又移下半寸,躲了自己这记抓击。柯长老手自抓空,再复出手,却被额昆斜戳而入,叉尖早刺入胸腹之中。
鄂无得见额昆出手狠毒,提了开山斧往额昆冲将去。
额昆见鄂无得冲来,并无惧怯,那钢叉再舞起,叉尖却叉住鄂无得斧刃,再使力一拽,生拽得鄂无得那柄开山大斧入得自己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