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长老身边一名小卒道:“倘或额昆侥幸胜出,却待如何?”
主事长老道:“自是替女王报仇,杀了叛逆军马,另选族中贤能为王。”只这言出倒显出和颜族残酷的生存之道。
额昆未曾借得副寨兵来,又不见主事长老提兵追赶,倒再存一番侥幸。想以主寨三门之兵来宫寨火拼,伺机挟了女王。
再言河阿哥引了东北两门族兵直奔宫寨,却是来至宫寨外,竟见宫寨之城上刀枪林立,又多有士卒弯弓搭箭。河阿哥望着旁边东北两门将军道:“你们可去叫城!让城中人放我们入得宫寨。”
东门将军道:“宫寨侍卫军不听任何之令!我等只怕叫城不开!”
河阿哥怒道:“宫中自有叛乱之人欲害女王。若不入宫寨,女王危矣!”
西门将军道:“叫城不开,不若强攻。”
河阿哥本欲省些刀兵之累,然现今亦无计可施,且听西门将军之言,挥军攻城。
纳柯与昊宁此时亦至城上,但见东北两门族兵攻城,却是大喝道:“你们还欲谋反不成?”
河阿哥竟言道:“殿下,你为女人竟做了和颜族族长。身为族中男人,为一女子所驱,实为惭愧。今日正要兴兵去了你女王之位,另立新族长。”
纳柯且于城上望向河阿哥,并大声道:“原来是伪熊族的河阿哥。你倒有些本事,竟能操弄本族兵马。”
河阿哥道:“殿下,管好你的属下才是。休要明知将死,还犹自不知。你那郡马用我之计,先使礼司管事与我私下互通书信,而后又有简长老与额昆合谋,弄出圣女冤案来,即是要威胁那背着殿下与其他女子偷情的巴鲁将军。你最信任的巴鲁可掌有五百突击族兵,乃你钦点所赐。郡马与我早已看中,方来利用。殿下倒还聪慧,识破简长老之局,救下族中圣女性命。圣女冤案虽得昭雪,然巴鲁却已为我们所用。只怪他恐殿下晓他那些丑事而严责于他,倒铁下心来与我们一起只要致你死地。你欲处置简长老,反让额昆先替你将其除之,还勾连得十二族相亦一起反你。你亦知十二族相之中权位最高的六位长老乃与简长老最为相合,又岂会助你?其他六位屈于淫威,少不得亦会叛你。只米长老所控之兵司,即可令我这外族人亦能使得和颜族这许多兵马来。”
纳柯怪责东北门主将明知内中多诈,却为恶徒所引,此时依然不能拔出,却是竖起凤目,并望向城下那两名城门主将。
未曾想这两名将军亦因河阿哥、额昆的洗脑之言,倒全然忘记“忠义”二字,竟也随河阿哥向城上道:“殿下管理和颜族三年,族中男人皆煎熬度日。今有郡马兴师,该请殿下立即退位!”
“你们倒是识得好时务!也好,今日一同平了所有叛逆,省得日后还要提防你等!”纳柯亦显出女王英雄来,却令城上弓矢向城下而射。
城上守军约有三五百人,倚仗宫寨之险,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河阿哥命东北两门军士启用石礌而攻。宫寨城墙亦挨得数击,自有墙体多出开裂。河阿哥只令破城,却无惧弓矢之射。那和颜族中矢者早有百余人之多,只是河阿哥这般严令,破城者无不甘冒矢石。宫寨之墙又挨得数礌,墙中隙段自有豁口生出。河阿哥引众军即由豁口冲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