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虽无将佐折损,然军卒却折了两万之众。以十人之力杀了上朝两万军卒,对方仅只折损三将,实令卢俊义万分惭愧。
柳贺平川引着十本刀余众驾舟而走,心实不甘。
想关西十本刀昔日出阵,万马丛中无人而亡,今日一战竟折得两本刀及一名忍者。倘或不撤,只怕全数遭亡。
北辰朗也叹道:“凡我出手,必有人亡。然今日逢着敌手,竟拼百余刀而不下。”
蛇女道:“上朝果有非凡人物。只怕这一仗又将难打了!”
柳贺平川道:“且不说其他,将舟驶往附近小岛。待那位隐身的第十刀出力,我们自可转败为胜。”
北辰朗道:“柳贺,你是我们的老大,看人绝不会错。只要你相信第十刀,我们也会相信他。”
这几个倭奴按柳贺平川意思,耐心留于一处小岛,只待第十刀向他们发信。
再言岸上的上朝兵马,因此战打得窝囊,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关胜、卢俊义、李助、朱明、王彦心、朱武、杨悦七人且聚于一室商议些事。七人所议者正乃为那炮引不曾点着一事。
杨悦始终有许多地方想个不明白,且随口道:“想来这瓦河关内必有奸细。”
朱武点头道:“必是有奸细弄了大炮。不然怎好如此得手?只是奸细究竟为何人?”
关胜道:“负责夜间守炮的是关某麾下的心腹兵卒,断不会为奸细。”
朱明想到昨夜有竹筏过来,今日即逢此战事,莫不是与竹筏上那对母子有关?然母亲已亡,而那孩子年纪甚小,料难成事。且若将怀疑这般提将出,只怕还会为他人厌恶,倒不能轻举妄动。
王彦心亦皱眉思得一回,却是道:“岛上一直太平,唯有昨夜之事。竹筏上那对母子虽值可怜,然我亦想,会否那孩子乃为东洋夷之引线。故意杀得其母来掩我等耳目,实则暗度陈仓尔。孩子嘛!年纪小,是非不分,且惧着东洋夷那般凶恶,只怕已为恐吓而惧,倒借着小儿身份助东洋夷行事。且据那守炮小军称,这孩子昨夜即从家中跑出,不曾为母亲守灵,只在炮台周围玩沙取乐。今晨诸将亦是极早就看到这孩子出来在此玩耍。炮引尿水多伴乃这孩子所引。东洋夷让一孩童于我后方滋扰,实让我等不能防备。”
朱明闻得王彦心提及“利用”二字,却是有些明白,且赞道:“还是王先生分析得精辟。安神医还言这孩子身体正常,我觉并非那等聋哑之人。只是东洋夷那番用计,只怕我们难以应付。”
杨悦笑道:“未必!纵使这孩子事先已被调教过,也定会露出破绽。毕竟是孩童,做事必不会如此老成。那东洋夷即使机关算尽,然终反被自己之计弄至全殁。”
朱明知杨悦聪颖,且善把握分寸,亦是附和道:“此事可交予悦儿行事。倘有阴谋,悦儿自当提醒诸位注意。王先生亦可从旁配合,多多定计,让东洋夷聪明反被聪明误。”
朱明、王彦心、杨悦三人虽有此言,然其他诸将皆不曾和应,反觉对不住那孩子。且那鲁智深还言道:“那孩子早已无了双亲,只得外祖父家照顾,已十分可怜。安神医所言乃因心伤而令双耳失聪又不得开言亦非不可能。且这孩子所行之事并无半点晦暗,绝不会被东洋夷控制。若再这般猜疑,洒家就不认你等兄弟了。”
诸将起先不言,但闻得鲁智深之言,却是尽皆和应起来。
朱明见得此景,却只是摇头叹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