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觉只因太好女色,每日且差寨卒乔装普通百姓于这罗源县城内外打探些消息。楚觉与饶嗣昌且凭着这些消息进行下一步的护寨计划。
若非如此,飞天寨何以能以两三百寨兵而对抗官府这许久?如今又擒得上朝宰相吴用,更需打探各地虚实。
只是过了两三月,福建节度使衙门竟无半点反应,倒让饶嗣昌琢磨不透。
本来这封挑衅书信即是诱福建官军来攻寨。欲让官军吃大亏,让这里军民皆怕了此寨,更想壮了此寨声威,让其他恶匪前来投奔,壮大山寨声势。
有看官肯定要问了,缘何抓了吴用却不向上朝提条件,只作挑衅?
那饶嗣昌做早已知晓这吴用在晁盖面前已然失宠。只怕条件弄不来,更难避得刀兵。索性就这般挑衅,令官军败战倒更有资本。
如今董平倒是逢着一件接一件的烦心事。先好不容易平了李樟云之乱,寻马不成反倒还让飞天寨劫了吴用。人生亦是这般烦心不断,无有畅快。
再言那楚觉且听下山军卒来报,山下有一美艳女子来至罗源县,艳压其他各处女子。日里外出,夜里倒回至妓寨。楚觉但听得此报,心中甚痒,却欲瞒着饶嗣昌下山。
饶嗣昌的私兵但见楚觉有异动,欲下山寨,即报于饶嗣昌知晓。
饶嗣昌立时去往寨门拦截楚觉。
楚觉已伴得十分小心,急急溜往寨门,却与饶嗣昌撞个正着。楚觉因敬重饶嗣昌这一等军师,却还十分客气道:“军师,可否容我下山?”
饶嗣昌摇头道:“若是平日,我定不会阻拦。只是如今乃关键时期,倘或中了上朝奸计却该如何是好?”
楚觉道:“董平那胆小鬼,闻得当朝宰相在我们手中,尚不思定计救人。已两三月过去,丝毫未有半点回应。定是畏惧了山寨,畏惧了军师。”
饶嗣昌道:“两三日无所动才最为可怕。上朝能取宋而代之,北平金国,西破吐蕃,前番还平了东洋日本,绝非善类。两三日等待又未尝不可?只待妙计将我山寨击破。且天下为何惧我山寨?为何惧我?皆因我们拥了山寨之险。你如今下山,乃弃长而对敌之长,只怕山寨难保矣!”
楚觉道:“我本一泼皮无赖,后做了寺中沙弥,却仍不思悔过,还令全寺皆亡。索性于飞天寨做了山匪,多夺人钱财,伤人性命,更女。官军、李樟云皆剿我不动,无非仰仗军师尔。军师屡以奇计保我并护山寨。我自是十分感激,且心内已有一番思量。若我不幸身死,军师可承继山寨衣钵。今夜,我又要使性下山玩乐,倘或不能安然回来,军师可自立为山寨之主。有军师在山寨,众兄弟亦不会受苦。”
这楚觉之言倒全是真心,让饶嗣昌有些感动。这位无敌军师向楚觉拱手道:“也罢!你且只管逍遥快活。我若护不住你,这军师之名亦弃之他人便了。”
楚觉闻得饶嗣昌之言,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军师。”言罢,即换了一身巾裳下山。
饶嗣昌亦于寨中挑了数名好手,且按自己吩咐行事。
楚觉既能做上飞天寨之主,除了一身武艺外,那易容乔装之术亦是堪称一绝。不然,只怕早陷于官军之手。这好色之徒且易容得一位锦贵公子模样,还伴那锦罗绸缎衣裳,再摇一把折扇,倒颇显风流。楚觉因做和尚之时早晚听庙内住持讲经说法,又多有文人墨客于庙内题诗著文,倒让楚觉还沾得一些文气。
先前不取楚觉一分一毫的妇人皆爱楚觉那半吊子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