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倒不去看榻上那颠鸾倒凤之事,只是暗笑道:“好一个飞天寨主,终于上钩。你此时所淫乐者乃我替身绿柳。”
列位看官看至此处应已知晓,这楚觉于酒后所见之绿柳乃为陈欢。只因酒中下得药来,故使楚觉视觉神经出现问题,错将绿柳认作陈欢,而误将陈欢认作绿柳。方才楚觉与一女子那般风流,却乃绿柳作为陈欢替身所待。
只因这药力甚猛,楚觉一阵欢娱后还不自醒,只这般熟熟睡去。
陈欢且喜绿柳这番功劳,即将一百两白银掷于地上。
那绿柳衣裳还未穿好,即弯腰去捡这赏银,早被陈欢利指就于背上划出一道血痕来。绿柳不知陈欢为何这般,却是惊诧万分。
陈欢倒是低语得一声道:“你且看你胸前及大腿是否出现紫印?”
绿柳闻得陈欢之言,即看得前胸、大腿却显如陈欢所言之紫印。一时更加害怕起来道:“为何如此待我?”
陈欢道:“你且不要问这许多。但想活命,只按我吩咐即可。事成之后,不但替你解毒,还要替你赎身,再赐你大笔金银。”
绿柳倒还聪明,不敢有半句言语,只按陈欢吩咐行事便了。
约再过得半个时辰,楚觉却是因先前那酒中之药已散去方苏醒过来。这色和尚但见陈欢、绿柳正守于榻边,却又再笑得一回。本欲离开,然终不舍陈欢这般美貌,故又行滞留,却无离开之意。只因他下山以此不甚容易,又恐遭官府认出,一旦回山,不知何时才能再下山来与陈欢相会。楚觉且又思得一回,竟言道:“姑娘可否同我一同回府?”
陈欢一听,却犹豫得一回。
那绿柳则引中得陈欢之毒,却要求苟活,不敢妄自揣度陈欢心内所想,只能以耳来听,以眼而视,注意陈欢眼神、动作与话语,相时而动。
楚觉见陈欢犹豫,又再劝道:“小可家中富可敌国。姑娘喜那琴乐雅色,自是一应俱有。若有甚难,但与我讲,定能满足姑娘。”
陈欢倒装得喜欢楚觉模样,只叹得一声道:“怨只怨我这姐妹身世凄苦,非良善之家女子。我在此照顾,却不想拖累公子。”
楚觉以为陈欢是为着绿柳日后着想,却是笑道:“这有何难?我愿为绿柳姑娘赎身,就随你一齐去往我府。你们姐妹一起,倒也乐得痛快。”
绿柳但听得楚觉之言,方知陈欢之意,配合陈欢假作那不好意思之态道:“哪敢再让公子为我坏了钱钞。”
楚觉笑道:“无妨!且让虔婆来,我这里自有重金奉上。”
陈欢见计划又成功一成,大喜,再让绿柳去将虔婆叫来。
虔婆早先从陈欢口中已知这几日必有贵客奉上黄金为绿柳赎身。
且陈欢还直言虔婆,欲想拿钱活命,只做不说。倘若走漏得任何风声,定然身首异处。
虔婆倒是见过些世面,亦知陈欢本事,自然要替陈欢隐瞒一切,还谨遵陈欢吩咐,只将各种秘密烂于腹中。
如今楚觉以一万两白银赎了绿柳之身,那绿柳虽表面上高兴,然心内自是不悦。只因自己并不曾替陈欢将此事了结,还要随陈欢去往楚觉那里涉险,倒是凶吉难料也。然毕竟身中陈欢之毒,唯有暂先忍下,时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