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嗣昌只要与那头狼硬拼,却不料一头旁狼闯将来,早使牙咬向饶嗣昌脚踝。饶嗣昌手无寸铁,单以掌而劈,竟一掌先将旁狼劈杀。
群狼见得饶嗣昌这般手段,却不畏惧,又齐冲而上。
饶嗣昌且使得假斜步,诱狼近身,脚早踏而上。
有近前双狼昂头欲咬,早被饶嗣昌以手猛拍双狼后脑,身体亦凌空再滕,避了狼咬,却让双狼互撞。只这技法又毙得两狼。
头狼被激怒,且纵了狼身,利牙咬将来。
饶嗣昌遂不及防,即将落入狼口。
然远处一枚铜镖准准掷将出,却正中头狼头顶。
头狼中镖而倒,躺于地上只伴得几声哀吟。
其他众狼见头狼难以活命,竟停下攻击。
又有铜镖掷将来,且镖无落空,已毙得十几头凶狼。
群狼害怕,却衔了头狼尾巴拖行而走,一时消失于芦苇荡中。
饶嗣昌经此生死,早已全身瘫软而倒。
远远几人拍马而来,正乃朱明、杨悦、王彦心与哥斡尔四人。
饶嗣昌知是这几人救了自己,偏偏还恼着上朝好汉设计害了飞天寨,却是赌气道:“不想欠得尔等人情。现在就将这等恩情还于你们。”言罢,且抬掌欲向自己顶门而劈。
哥斡尔看得真切,疾步冲上,且将饶嗣昌那掌扯将住。
王彦心亦劝道:“皇上求贤若渴,正欲求先生这般治世能臣。先时先生时运不济而滞留于飞天寨,如今已成正果,该入仕为朝廷尽力方可。”
饶嗣昌苦笑道:“连上朝科考亦可难倒于我,还谈何去上朝为官?”
王彦心道:“我亦是落地秀才一个。本欲就此在乡间私塾教些小童习文,然还是被这位朱大人发现。如今亦应了上朝命官之列。”
饶嗣昌只不理睬王彦心之言。倒是朱明又劝道:“饶先生不知世间之苦也。纵使当朝万岁亦是有千难万险。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且上朝对待万生最为公道。善即赏,恶即惩。比之前宋自然好上许多。”
饶嗣昌还在犹豫,那杨悦却还言道:“你好歹也是个烈烈大丈夫。想我杨悦早先还统管天下赌坊,偏偏逢着上朝将我资财悉数卷将去,又收编得我赌坊人才。若我似你这等小心眼,只怕还在使着天下六十万兵马到处作乱。”
饶嗣昌先前即知闻名天下的杨氏赌坊,虽知杨悦乃为一个情字而降顺上朝,却并不知杨悦还有这等英雄气概,自是有些佩服。且饶嗣昌还知这些人本以远远离开这等危险地,却因心系自己安全而一路折返回来,全不顾群狼危险,只要护着自己性命。此等恩情亦是让饶嗣昌有所动容,只是面上依旧不好过,故而言道:“欠得诸位一条人命,迟早要报。而此恩报后,该让我安然离去。”
王彦心一时不能接受,倒是朱明笑应道:“这个自然!”
饶嗣昌权且答应与朱明众人同行。
王彦心、杨悦二人见朱明应得爽快,却是不悦,且将朱明扯于一旁道:“只得他一谋,留之何用?”
朱明笑道:“一谋足以赢天下!”
王彦心似有所悟,却也不管饶嗣昌今后去留何意,只要能一计制天下,即是最好之事。如今芦苇荡已出,六人五骑自是马不停蹄奔往洪州。
朱仝且见朱明众人前来,即知他们必是为荆湖北五路罢考二乱之事而来。
朱明此时还在担心他四人入荆湖北五路之境,在未遇武松之时必遭危险。
朱明本就于兴朱军做过几日知府,又多次与武松平那兴朱军、阳九县、咸堵州三地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