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罕与莫尔孙平日里最好,这个不讨喜的大王子自是埋怨自己的三弟道:“父汗如此偏心,我却要寻个道理。你为何这般拦我?”
莫尔孙道:“正是如此,你定要改善与父汗的关系。不然只怕损失更大。”
扎罕知莫尔孙言之有理,只是气顺不过,勉强谢过莫尔孙刚才那番劝阻,即匆匆而走。
正值颜姬迎面而来,却见扎罕怒气未消,忙劝道:“扎罕,我有片言,愿听否?”
扎罕对这颜姬倒不十分讨厌,且还慕其样貌、身材。如今佳人相请,扎罕自是随颜姬去了她寝宫。
这草原规矩无那许多,但凡一族首领的后妃与王子间彼此也能不断往来,不需首领同意。
然这若放在前宋,自是要有男女之别,各避嫌疑方好。
乃蛮亦是草原一族,哪里还尊得那孔孟礼教?自是让扎罕能够有恃无恐去往颜姬寝宫。
此时正乃春中时分,外有风起稍感凉意,然经日晒,却有显得热些。
颜姬那寝宫正对着日晒,倒有些温度。这女人入得己室即脱去外袍,竟又现得那一身短腰上装并那低腰短腿兽皮裤。
扎罕看得热血澎湃起来,然毕竟左右皆有颜姬侍从,不敢造次,还使劲掐着自己双腿,只要这般忍将住。
倒是颜姬让侍应等皆出房外,自己则挨着扎罕身子坐下。
扎罕已感颜姬细嫩皮肤贴上自己衣服,即又伴得一阵躁动。
颜姬索性将嘴贴近扎罕耳边,轻声细语道:“知你受了多年委屈,那般英雄却不受自己父汗待见。我自然要替大汗为你补偿一番。”言罢,即搂住扎罕脖子。
扎罕那脸正贴于颜姬酥胸之上,一时难以再忍,且就于颜姬身上亲吻起来。
颜姬自是为扎罕脱衣解带,二人共枕同欢。
云雨才罢,扎罕又显现惊恐之色,犹恐此事被他人知晓,少不得受屈莫突责罚。
颜姬倒是问道:“扎罕,你不是日思夜想要继承汗位吗?”
扎罕道:“虽有此想,然父汗那里早已定下二弟鄂卜为嗣。一番空想,又有何益?”
颜姬道:“若我助你成就大业呢?”
扎罕一听,惊道:“成就大业?莫不是你要……”
颜姬见扎罕已明白自己的话,接着言道:“宫中自有内应相助与你。我本出身乞颜部落,你母亲亦为主儿乞部族人。主儿乞部世代受乞颜部保护,亦与乞颜部同心。我们哈不勒汗乃念你有主儿乞部一半血脉,有心助你登上乃蛮汗位。到时乞颜部亦与乃蛮部平分草原,岂不更好?”
颜姬此言其实亦让扎罕有些提防。
扎罕早知乞颜部狼子野心,如今虽有助己争嗣继承乃蛮汗位之意,然日后乞颜部必以今日之约要挟自己。只怕乃蛮要沦为乞颜部的附属。扎罕明知乞颜部心思不纯,却心中妄想待颜姬众人助己杀了屈莫突,掌控乃蛮后自要将颜姬一众设谋及知情者悉数杀毙。
既有这番想法,扎罕竟暂先听了颜姬之言,并欲伺机于乃蛮发动兵变。
这颜姬倒多受已死的斡勤巴儿哈合影响,变得谨慎小心,让扎罕由内室地道而走。
这条地道本为屈莫突之父倪腊吉所建,以备不时之需。后倪腊吉不知因何事迁怒此条地道,竟命人将地道毁之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