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姬贴身侍婢随于燕姬身后,且由手中抛出几枚小铜珠,直滚往燕姬脚下。
燕姬闻得铜珠坠地之声,即向后看,那脚仍在挪动,正踏中几粒珠子,脚下一滑,身体后仰而倒。
那抛珠侍婢且将燕姬扶将住,手正扯进燕姬肩膊。
燕姬只感被侍婢扶住之肩膊隐痛片刻,并未在意。
那侍婢见燕姬立定,却是伏地乞饶道:“主子恕罪,奴婢袖上铜珠因绣线松脱而落,险让主子滑倒。”
燕姬朝这侍婢双袖望将去,却是一只袖口绣有数枚铜珠,而另一袖口却脱线而垂,无珠可现,倒无甚不妥,亦未曾理会,只是抬手示意侍婢不必自责。
然只这时分,燕姬又感肩膊那处隐隐作痛。然这般痛楚仅只存于顷刻间。燕姬此时已料些事情,倒竖起凤眉望向侍婢。偏那转头瞬间只感头晕目眩。稍待片刻,燕姬即倒于地上不省人事。待燕姬醒来之时,早见自己手脚皆为铁链锁住,身上盖了一席薄毯。燕姬自将双目往颈下而视,却见自己未着寸纱,唯有薄毯遮掩身体。燕姬再环顾得四围,皆为铁墙,心内自是凉下半截来。
约一个时辰后,这房内铁门开启,进来一人倒让燕姬能料到。此人正乃乃蛮三王子莫尔孙。
莫尔孙望着燕姬笑道:“大妃娘娘,做儿子的让手下来请,恐你不来,故而如此。还望见谅。”
燕姬亦是冷哼得一声道:“你还知你是个做晚辈的,竟对我下手,还这般待我。倘若做得甚天地不容之事来,长生天必然让你片骨不存。”
“纵使做那天地不容之事,亦是与你一起来做。长生天连你也一起带走。”莫尔孙言罢,却又击掌两下。
早有一名武士押着一名女奴入得房内。
这女奴即是先前抛铜珠令燕姬跌倒的那个侍婢。这贱婢不敢抬手正视燕姬,只是伏地不起。
燕姬知这女婢对自己做了一番手脚。不然,莫尔孙又岂能将自己擒住?此时,燕姬喝问道:“我自问待你不薄。虽则你为奴为婢服侍于我,我何曾打骂过你?大汗赏赐饮食,多有一些还暗使你来品尝解馋。我待你如同姐妹,然你竟背主求荣。”
那奴婢见莫尔孙在侧,不敢开言,只是伏地惊颤。
莫尔孙倒厚颜无耻道:“是我暗中使人威胁于她,还送她一枚机关扳指专为对付你。当时这贱人故意抛出铜珠,令你滑倒,假意扶你,却使这机关扳指上的机关暗针扎你一下。针上有麻沸散之类,令你晕厥,才能将你弄至如此。这贱婢立了大功,我该如何赏赐?”言罢,却使猛扬一掌重重拍至女奴天灵。
这背主之人终难逃一死。
女奴已死,铁房内再无他人,莫尔孙却是坐于燕姬床沿,用手轻抚薄毯。
燕姬只觉一只脏手就隔着层薄毯,恣意抚摸自己的身体,却是急伴挣扎,并口骂“畜生!”
而房内无有他人,任由莫尔孙行胡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