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也是这个贾维斯。”说到这里,火箭浣熊皱起了眉,他也发现了不对,于是便说:“为什么别人找这个旺达是打她男朋友的电话,她来找你也是让她男朋友给你打电话?她就没有自己的电话吗?”
“很多人觉得,推理的起点应该是‘某人在某场景中做了某事’,但其实,推理的起点应该是‘某人是不是应该出现在某场合’,推理应该开始于,某人在某件事中的存在本身是否合理。”
“就这件事来看,贾维斯的存在其实完全是多余的,就算旺达和X战警不算熟悉,可他们也是变种人一派的,他们之间的联络,何必通过别人?”
“就算万磁王和X战警以前是仇家关系,连带着旺达和X战警的关系也有点尴尬,他们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那斯科特难道就不能去找洛娜?洛娜和旺达关系再不好,他们也是亲姐妹,就算找皮特罗,也比找一个刚认识没多久,又不是变种人的贾维斯要靠谱吧?”
火箭浣熊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并不清楚地球上变种人复杂的关系,因此有点没听懂席勒的话。
但其实,席勒的意思很明显,变种人向来都是抱团排外的,就算X战警被X教授教的不会去危害普通人,可他们大多也不把非变种人当自己人。
要说旺达和X战警不太熟,那他们和贾维斯就更陌生了,况且贾维斯又不是变种人,对都是变种人的X战警来说,找另一个变种人再尴尬,也没有去找一个不是变种人的外人更尴尬。
“也就是说,那群X战警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有人曾交代过他们遇到麻烦该找谁……”席勒切开一块肉送入嘴中,接着说:“而X战警只会听一个人的话……”
火箭浣熊瞪大了眼睛说:“所以,是那个光头教授告诉他的学生们,让他们去找贾维斯?可这个贾维斯是谁?他有什么特殊的?”
“贾维斯或许是有点特殊,但他背后的人,更为特殊。”
说完,席勒也不管火箭浣熊听不听得懂,而是从头开始分析。
“就如你所说,这一系列事件背后一定有一个棋手,而这一整个事件当中的每个势力,都是他的棋子。”
“首先是阿斯嘉德,如果神王要和神后结婚,那么外戚就是他不得不处理的问题,先贬再升,可以说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典型范例了。”
“先以彩虹桥需要维修为由,让海姆达尔回去休假,逼迫希芙的亲戚们作出选择,牺牲其他人的职位,保住海姆达尔的高位,这并不是一个阴谋,而是所有人都知道目的所在的阳谋。”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计划谁制定的?”
“托尔的确成长了不少,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尽职尽责、大权在握的君王,但实际上,他仍然是一个磊落君子,不喜欢玩弄人心,接受不了无底线的利益交换那一套。”
“而且就算他愿意这么做,他转变想法的时间太短,不可能一夜之间学会帝王心术,不可能才开窍没多久,就如此熟练的使用这样的阳谋。”
“而洛基,他更像是一个阴谋家,奥丁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君王的阳谋,他更擅长欺诈,而不是善用大势,在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情况下,逼迫他们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也就是所谓的阳谋。”
“也就是说,这件事的主谋恐怕不是托尔,也不是洛基,他们两个充其量算是助攻,真正主使另有其人。”
“而从这件事来看,对方非常擅长类似的阳谋,他非常擅长制造出一个场景,让某件事只有某个关键人物能够解决,然后便可以让这个关键人物登堂入室,去到他应该去的位置。”
“而更进一步则是,他会去说服所有势力帮他搭建一个场景,然后让所有势力的关键事物去到它们该去的位置,完美的利用一件事中的一个场景,达成所有想要的目的。”
“不论是托尔想让海姆达尔重新执掌彩虹桥,洛基想让海拉重归阿斯嘉德,或是灭霸想要得到版图,至尊法师想要传送门技术,变种人想得到M'Kraan水晶……”
“所有的这些目的,恐怕都会汇集到一个场景之中,然后以不同人的不同动机和手法,获得他们想要的收获。”
席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中满是笑意,他用一种感叹又略带复杂的语气说:“好一招妙手。”
酒液闪烁的光芒倒映在席勒的眼中,当他再抬眼时,目光越过舞池中的重重人影,看向了他对面端着酒杯的托尼·斯塔克,而托尼·斯塔克也在微笑看着他,就好像在对他说“该你落子了”。
席勒脸上的笑容不变,但他却突然上前一步来到了希阿帝国女王尸体的身前,开口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杀害女王的凶手是谁了。”
瞬间,所有各怀心事的入局者,全都狠狠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