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来到了2楼,拿出门把手躲进书房当中,大脑袋很快被引到一楼了。
外面出现了一些响动,但席勒没有贸然出去,直到所有声音都安静下来,他才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
但刚往外看了一眼,席勒就僵住了,因为阿尔弗雷德那满是触手的脸正对着他。
那几个家伙果然靠不住!
席勒刚想把这一切理解为陷阱,但他发现,阿尔弗雷德没有任何动作,并没有用触手来攻击他,席勒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结果发现这个大脑袋的下方被掏了一个血窟窿,显然是有些什么东西消失了。
难道寄存在大脑袋里的那个怪物追着他们去了,但怎么会把触手给留下呢?
席勒没有多想,他一门心思想去4楼挖掘答案,他知道在玛莎的屋子里,他能够进一步地得知真相。
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4楼,果然,玛莎的卧室并不在他手里的这一串门把手里,而就在4楼尽头的一间。
席勒推开了门,这里倒是没怎么落灰,似乎是有人勤加打扫,席勒走到了床头,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本日记,但这上面其实只有一篇笔记。
“你能看到这篇笔记,就证明我的计划已经接近成功了。”
看到这句话,席勒皱起了眉,玛莎果然早有预料,20年前她到底罗织了一个怎样的计划?
结果下面一句话就把席勒吓了一大跳。
“我要迎接黑暗之神的降临。”
“我知道托马斯和邪神的交易已经不可避免,我并不怪他,每个人在生死之间都有本能地求生欲,倒不如说这一切都是邪神的阴谋,他在逼我们就范,还想让我们把罪责怪到自己身上,但我们偏不这么做。”
“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托马斯发现得太晚了,如果他能够早点跟我商量,或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为今之际我们只能赌一把。”
“托马斯答应了邪神却没有履约,他拒绝把污染投放到哥谭当中,但出于某些原因,邪神并没能索了他的命,我们丝毫不为此感到开心,只觉得邪神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当我怀孕的时候,我明白了一切,他想要我们的孩子,不论什么都行,只有这个不行。”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托马斯告诉我,重建下水道的计划遇到了阻碍,他们在地底发现了个不得了的大东西,我去参观过了,那非常惊人。”
“那位于神秘古城当中的池水让我的精神状态得以好转,我认为那其中一定有秘密,我并不敢喝,但却有另一种方法接触它。”
“我偷偷地来了酒店,把那神秘的池水混进了楼顶游泳池的水当中,然后跳了下去,在窒息与幻觉之间,我窥探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来自于那些邪教徒的血液。”
“我们居住的城市一直在被污染,这群邪教徒把某种神秘的金属掺杂进了哥谭的建筑物当中,这让所有人变得凶残又疯狂,这才是哥谭世风日下的原因。”
“这原本应该是个坏消息,但对我们来说却像是救命稻草,因为我们知道这群邪教徒和那个邪神不是一伙的,他们没那么难缠,挨了枪子儿也会死。”
“但是他们掌握的力量却不可小觑,从他们的记忆当中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位伟大的黑暗存在所主导的阴谋,我们完全不在乎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只在乎哥谭只能有一个主人。”
“邪神逼迫我们污染四大家族,黑暗存在也想要污染整个城市,那就让他们比比,如果他们能够拼个头破血流,或许我们就能在夹缝中挣扎求生。”
“哪怕我的孩子可能会被两方同时污染,我起码也给了他一次选择的自由,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多了。”
“四大家族都同意了我的看法,显然邪神想要在他们身上故伎重施,短短一周时间,他们就有许多小辈遭遇了意外,也被那怪物缠上了。”
“令我感到震惊的是,法尔科内也没能逃脱他们的毒手,这只老狐狸统治了哥谭的黑道大半辈子,年轻的托马斯也在他手上吃过亏,我们在那时才明白,邪神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从邪教徒的记忆里我获知了令黑暗之神降临的方法,但可惜这要求实在太高,而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于是我们想到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方法,只要能再缓20年,我们布下的后手足够解救这个城市。”
“在与他们进行了一番讨论后,我直面邪神,和他谈了个条件,我和托马斯会放弃我们的身体,让邪神来养育我的孩子,同时,在小布鲁斯真正皈依他之前,他不能对哥谭的其他任何人动手。”
“我说出这些的时候,那个高大黝黑的身影一直盯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却能看见他那虚伪的假面之下变幻莫测的脸色。”
“令我感到绝望,但同时也令我生出力量的是,他好像早就猜到了我会说什么,我们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他可能只是喜欢看着这些弱小的蝼蚁在他的玩弄之下挣扎。”
“我本以为自己会恐慌,但直到交易完成,我都只感觉到平静,我不确定未来会如何,但我知道,我的孩子不会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