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云还未完全清醒,迷糊说道:“仔细着点,把门关好了,不要让人闯进来。”
春桃点头应了,起身检查好门窗,正要睡,就听见有人上楼来,胡乱地敲着门。
楼上的人都被闹腾醒了,有不知情的开了门,结果就听见房里一阵哐当响,有人哭号,有人摔东西。
动静这么大,姚碧云就算是再能睡,此刻也醒了。她叫春桃在房里坐着,不要出声,期间有人在门外大声锤门,但见房内门窗紧锁,只得随意踹了几下就走了。
没多久,楼上又传来争吵声,想来是那人闯到三楼去了,三楼的人正拦着不让进呢。
“这船上就没人管么?”
“小姐你是不知道,这船上的人懈怠得很呢,之前这几个小厮还和掉鸡的大汉在喝酒,奴婢看这会儿他们都醉倒了,哪还管得上。”
“看着样子,今夜是不能睡了,只能等这大汉发完酒疯再说。”
姚碧云是这样打算着,可是楼上闹得更响了,小孩也醒了,哭得厉害。
姚碧云打开门,借着廊上的灯笼,看见楼梯间有几个人探头往上看,可就是不上去。
这时,楼上下来一个丫鬟,向那几个人求教,“那个疯子正在踹我们夫人的房门呢,请几位帮帮忙,把那人带下去吧。”
那几个人听了,不但没上去,反而一个个缩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丫头擦了擦眼泪,连忙去楼下叫人,可是上面的人见闹腾得这么凶,没有人敢上来。
楼上的小孩子的哭喊声更大了,期间还夹杂着大汉的笑声和秽语。
姚碧云想了想,在走廊捡了一根被摔断的凳子腿,上楼去了。
楼上一共三间房,其中两间房门大开,一个丫鬟抱着小孩躲在一边,另外几个围在紧闭的房门口,和大汉对峙着。
那大汉半坦着胸脯,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对着房门“夫人夫人”地叫,说着一些下流话,丫鬟婆子气得眼泪都出来,可毕竟脸皮薄,力气弱,就是不能奈这个疯汉如何。
姚碧云走过去,二话不说,举起木棒,对着大汉的肘关节部位狠狠一击,那大汉哀嚎一声,手里葫芦骤然掉落,人也倒在地板上。
“哎哟,你是哪来的丫头片子,敢打你爷爷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那大汉张口大骂。
姚碧云不欲和他多说,见他还挣扎着想起来,便陆续在他膝盖上击打几下,很快,那大汉就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绳子么,把他绑起来!”姚碧云见一干丫鬟都愣在那里,于是出声提醒。
那婆子首先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快快快,把绑行李的绳子拿来。”
丫鬟拿了绳子,姚碧云动手把大汉绑了,用的还是很刁钻的捆绑方式,就算以后解开了,那人接下来好几天都会不舒服。
“多谢姑娘搭救,老身替我家夫人给姑娘道谢了!”婆子说着,就要下跪。
姚碧云连忙拉她起来,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当如此挂念。小孩子哭得凶,先哄哄吧,今日大家都被折腾得不清,还是关门休息,一切都等明日再说。”
婆子见姚碧云这么说,又是一番道谢,这才领着人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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