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怕,我真的是来接姑娘的。”钱若水扶她起身。
可卿浑身都在发抖,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是王爷太粗鲁吗?也是难为他了,憋了好些日子,终于能发泄一回,又遇到如此尤物,自然是恨不得能死在她身上。
钱若水安抚道:“王府平日还是挺温柔的,有时候是太过粗暴了。”
可卿抖得更厉害了。
猜对了?
“我看看都伤到哪了?”钱若水抬起她的手,手腕处有勒痕,都磨破了皮,出了血。
可卿猛地抽回手,“这是奴家自己不小心。”
“姑娘放宽心,府中有最好的大夫,断不会让姑娘受了委屈的。”
“奴家不去,奴家真的不去。”可卿都要哭了,怎么厉王府的人都这般霸道不讲理,她都说了不去,这侧妃还想把她往府里带。
“不去吗?真的不去吗?”
可卿使劲地摇头。
“那好吧。”
钱若水也不能强求人家,她既然不愿意,就让杜恪辰常来常往也不是不行。
钱若水出了天香阁,已是暮色降临,杜恪辰骑着逐浪在门外等她,叶迁和马车已不知所踪。
“很遗憾,她不跟我走。”钱若水有些挫败,她似乎从没有在赎身这件事情上失手过。
杜恪辰下马,搂着她的细腰抱上马,“本王和她没什么,只是事情要弄清楚。”
钱若水语气一如往常,“能让王爷夜访天香阁,必是极要紧之事,既是重要之事,可卿姑娘便是重要之人,自然要把她带回府中。”
“不是你想的那样!”杜恪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卿与那次的刺杀事件有关,他想借机引出幕后主使之人,又不想钱若水牵连过多。
“王爷,我懂的。”钱若水有些过分的乖巧,“等过段日子,王爷知道皇上的真正目的,便不用再宠着我,到那时便能接可卿姑娘回去。”
“你这是要与本王划清楚河汉界?”杜恪辰奋力一夹马肚,逐浪在闹市疾驰,马蹄声踏破霞光满天的沉寂,引得路人频频回眸。
“王爷与我不正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钱若水反问。
杜恪辰愈发气恼,心中烦乱,扬鞭催动逐浪,逐浪嘶鸣,一骑绝尘。
风凌迟着僵硬的脸颊,身后却依靠着宽厚的胸膛和如春的温暖。
有些眷念,有些不舍。
“是因为你的情郎来接你了吗?”杜恪辰一口气出了城,放慢速度,附在她耳边如情人呢喃,“因为他来了,你要与本王划清界限。你存那么多银子,是不是在等有一天可以离开王府,和他在一起?”
钱若水失笑,“你是说青遥?”
杜恪辰狠狠地咬住她的脸颊,“你竟然直呼他的名讳。”
钱若水吃痛,缩着脖子躲闪,“我打小就这么叫他。”
杜恪辰心里直冒酸意,“那你也这么叫本王!”
“岂敢直呼王爷名讳!”
杜恪辰说:“玄武。”
钱若水微怔:“什么?”
“本王的表字。”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让她死心塌地地帮他设这个局,不用如此含情脉脉,她也会帮他的,关乎她的性命,关乎整个钱家的存亡。
“叫叫看。”杜恪辰催促着。
钱若水羞红了脸,不得不喊道:“玄……玄武。”
杜恪辰像得了垂涎已久的糖画,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本王也能叫你佛儿吗?”
钱若水只能点头。
“佛儿,你就跟着本王吧,本王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钱若水以为自己的听错,刚一转头想要听清楚,却被他俯身吻住她的唇,说:“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