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淡然地看着她,“我和叶迁有私,这话从何说起?叶迁是王府的侍卫统领,履行他的职责,又有何可指栽的?有些事情已经用过一次,就不要再重复进行了。你已经陷害过我一次,诬陷我与霍青遥有私,可遥遥是女的。可你却屡试不爽,竟然把脑筋动到叶迁身上了。王爷待叶迁如何,你比我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怀疑叶迁。”
“倘若叶迁对你没有什么,王爷自然不会介意。可叶迁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一个侍卫统领应尽的职责,若是以下犯上,只要王爷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他自然不会追究。可现下叶迁呢?王爷已下令,叶迁身为侍卫统领,却小叶迁啊?他也有二十了吧!是该成亲。有喜欢的人吗?”
杜恪辰脸色略沉,“应该,没有吧!”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杜恪辰的眼前浮现在李霖家时看到的情景,叶迁那双冷漠的眼眸中充满着从不曾见过的温柔与美好,都让他感到胸口被沉重的石头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我哪知道!”杜恪辰烦闷,脸色不太好,“这小子最近有点反常,我罚了他二百军杖。”
“二百军杖!”褚传良的声音陡然升高,“不过这小子经得起打,没事。”
“回头我让人送到军营来,让他呆一阵。”
褚传良的好奇心来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你又是罚他,又是要给他成亲的?难不成,他对府中的某位女眷不敬了!”
杜恪辰没好气地瞪他,“你不是要回去抱你媳妇吗?还呆在这干嘛!”
“这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吗?”
“你可以滚了!”
“我……”褚传良摸摸鼻子,“我走!”
杜恪辰安排好叶迁回营的事宜后,快马加鞭回了王府,可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漆黑的横刀阁。屋中的暖炉已经熄灭,扑面而来的冷风直灌入他的脖颈,冰冷入骨。平日里,她的东西总是随意摆放,看过的书,用过的纸,随手乱扔的毛病从来都不改。可现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来不曾存在过。
“王赞,侧妃人呢?”
王赞隐于暗处,过了好半晌才回答道:“我看到东院的灯亮着。”
话音刚落,杜恪辰已经转身抬腿,那身铠甲仍是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