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你越是看不起一个人,觉得他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不加理会,吝啬给予他一个微笑。可一转身,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原地等着你的回眸一笑。
今上之于祁艳大抵就是这样的。
祁艳看不起他,可还是只能嫁给他,成为大魏的皇后。因为他不仅深爱她,还能满足她所有的自私与任性。她可以尽情地把他踩在脚下,因为这个江山是因为她才能安稳地坐下去。只要能坐上去一日,就能长长久久地坐下去。这是祁艳以前的想法,守不住爱的男人,守着权势和地位也何尝不是一种满足。
这个世上,她最有信心的是杜恪凡对她的爱和珍视,这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这些年,不管太后和朝臣们如何反对,她一直稳坐皇后的宝座,他也始终没有重开六宫。
可以说,她全部的信心都是因为杜恪凡偏执的爱情。
可是当有一天,她推开勤政殿的宫门,看到的不再是杜恪凡一个人安睡卧榻,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把榻上的女子攥下地,丝毫不顾忌她身无寸缕,接着又狠狠地给了她一脚。祁艳出身军旅,气力非一般女子可比,就是寻常的男子也经不起她这狠绝的一击。
那女子半梦半醒,突然挨了一下,疼得蜷成一团,呜咽出声。
紧接着,祁艳把杜恪凡也拉了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杜恪凡三更天才睡,这几日弹劾齐国公的折子如雪片一般堆满他的案头,他急召齐国公入京议事,可齐国公均以抱恙为由拒绝入京,且齐国公嫡长子祁然、次子祁修也都没能奉诏。今上对此十分的不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齐国公倒是厉害得很,不把他这个今上放在眼里。
可一觉醒来,却被祁艳掐着咽喉质问。
他不明就理,“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她。”祁艳指着地上的女子,“你不会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吧?”
“朕确实不知道。”今上说的是实话,殿内何时多了一个人,他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祁艳冷哼,满脸的愤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你酒后乱性,不是你的错,是那女子心怀叵测,我暗中处理掉。可这一次呢?你又有什么好说的。我问过胡公公,你昨晚没有饮酒,也就是说这件事是你主动要求的,否则怎么会有人在你的勤政殿中。”
今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皇后,你听朕解释,朕真的没有……”
“本宫抓奸在床,你还有脸抵赖?”祁艳的火气渐渐升高,“这人又是谁家的?是汝南侯还是沈侍中府上的?他们无所不用极其地把女子送进宫,以盼能得到你的垂怜。这么多的绝色女子,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而来。你就算是忍不住,我也不怪你,可是你有脸做却没有脸认,真是晦气到了极点,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