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自信,只是太过招摇,也让旁人心生怨恨。可钱若水就是这样的人,并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而杜恪辰待她之心,用情至深。这三年来,宫中一无所出,就已经说明一切。
闵雅兰窝了一肚子的气从含元殿出来,脸色陡然狰狞,“这个钱若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不就仗着陛下宠她,她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贬低旁人。等哪一天,她人老珠黄了,看陛下还会不会待她始终如一。”
石清嫣却没有她这般气恼,三年来,她已经能平和地接受一切。一个男人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不管你有清绝之姿,还是有诱人身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等她人老珠黄的时候,咱们也是青春不再。”
闵雅兰咬牙,“你能不能长得志气,趁着年华正盛,把陛下给抢过来。”
石清嫣从上到下打量她,那目光中有一份看透世事的超脱与淡然,“你要是能抢过来,早就抢到手了,何须在这里冲我发脾气。不说旁的,这三年来,她不在宫中,可有谁能有幸得到陛下的临幸?别说你没有偷看过彤史,三年来只有后宫嫔妃的桃花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闵雅兰抬头望天,“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在宫中孤单至死吗?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有用吗?”石清嫣紧了紧衣襟往前走,“陛下之前连后宫都不进,你连机会都没有。如今,他时常出入后宫,却是去了含元殿。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我的父亲一般,妻妾成群,有些人譬如陛下,他却只钟爱一人。”
“天下男人都一样,怎么会有例外。陛下是当世战神,从来没有打输过,在钱若水的身上他栽了跟头而已,才会如此念念不忘。等过些时日,也就不再有当初的那份挚爱了。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闵雅兰笃定地说:“你且等着吧。”
石清嫣没有与她争辩,“太后说的那事,你预备怎么做?你自己在凉州也看到了,陛下并不买太后的账,你若是帮了太后,也就意味着与陛下反目,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我就是不帮她,在后宫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起码你还能享有你的位份所带来的那份悠闲,还能泽被你的家族。”这才是石清嫣的目的,既然不能得到那个人,那就是好好地利用你所拥有的这一切为家族赚下一份荣光,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闵雅兰冷哼一声,“他们把我送到凉州的时候,就只想从我这得到好处,知道我不受宠的时候,连我的死活都不管,我何须在意他们。”
石清嫣不再劝她,“既然如此,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所谋之事,我也不会对旁人泄漏分毫。”
“石清嫣,你以为钱若水会放过你吗?”闵雅兰冷笑。
“你不必用激将法,我是不会与你为伍的。”
“你可不要忘了,当年楼解语是怎么致残的。”闵雅兰拦住她的去路,“旁人不知道,可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伸出脚绊住她,害她摔下兰草轩的台阶。还有那个锦衣,是你收买她,害楼解语毁了容貌。若是楼解言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为,你爹京兆尹的官衔怕也是难保了。”
“你……”
“看看楼解言如今的势力,他敢让封后大典无限期的延后,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闵雅兰提醒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终是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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