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因为钱若水属虎,太后属猴,虎冲猴,今岁又是猴年,正是犯太岁之年,又岂能让钱若水入素馨宫。
初一,帝后给太后请安,是再正常不过的礼仪,可太后不让进门,身为儿媳的钱若水又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在封后大典之前,出不得半点岔子。钱若水也不得不暗赞太后这一招委实精绝,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跪在殿外,目送杜恪辰进了素馨宫。
钱若水突然想起,她初到凉州的时候,也是被柳太后罚跪,当头的烈日灼灼,黄沙扑面而来,尚未适应西北天气的她,生生晕了过去,可也是那时,她引起了杜恪辰的注意。倘若她如同石、闵二人一般默默无闻地入府,他对她只会有无尽的冷漠和满腔的恨意。后来又有一次,也同样是在天地苍茫的寒冬时节,她头,她还是陛下生母,岂能让他背上不孝之名,失却天下民心。”
“民心?何为民心?不过就是朝臣们唬弄人的说辞罢了。朝堂之上,后宫之事,百姓又有几人知道个中门道,还不都是朝臣一家之言,以讹传讹,添油加醋,横生是非罢了。陛下于万民之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只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才会以此为要胁。”钱忠英为官多年,这些手段早就是他玩剩下的,岂会不知其中龌龊。
“可女儿斗赢了她又如何,她始终都是太后。不如由着她去,不必让今上夹中其间,左右为难。”钱若水想忍,因为她是杜恪辰的母亲,没有危及她的性命。
“娘娘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钱家始终是你强大的后盾。”
杜恪辰原是想留钱忠英用过晚膳再走,可太后又闹了这么一出,他也有些尴尬,没有强留。
“妾身听说太后在素馨宫摆宴,唯独没有请妾身,这是摆明与妾身划道而行,势不两立。”钱若水终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钱忠英,若是父亲知道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你今夜也去素馨宫吧,看看太后想做什么。”
杜恪辰只想留在含元殿陪她,带着平安赏灯观月,可太后摆宴,他不出现也是不行的。
各宫嫔妃在宴席上使尽手段,可终是没有留住杜恪辰。不过,让钱若水独守中宫,她们还是颇为满意。
然而,第二日还没醒来,皇后的诏书便已传至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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