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大英雄。”谢洲望了一眼出现在视线中的正阳门,派人前去通传,脚步仍是沉稳,浑身却是绷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肃杀之气喷薄。
钱若水侧身,朝杨坦微微颌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其实杨坦带的轿夫也都是练家子,他们的底盘很稳,抬着轿子走路亦是不见半分晃动。
遥望前方,正阳门已近在眼前,巍巍宫门,肃穆庄严。
她阖了双眸,再开眼时,已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端严,在视线范围内,她看到萧长信从宫门走了出来,抱胸倚在门边,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跟着他列队而来的羽林卫却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落轿,扶着谢洲的手臂出来,萧长信已经单膝跪地,“臣萧长信恭迎太后娘娘回宫。”
钱若水无奈地叹气,“皇后没当成,反成了太后,横竖也是后,哀家也就不计较了。你起来吧。”
萧长信起身道:“皇后能换,太后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还是这个后划算。”
钱若水睨他,近前低声问:“上皇可有消息?”
他道:“十日前已至姑苏。”
“比我脚程快,何时进城?”
他摇头,“这是十日前的消息。”
钱若水吩咐道:“告诉他,我已经回宫。”
这一路上杜恪辰没有与她联系,是怕身边有太皇太后的人,从而暴露她的行踪。
“臣明白。”萧长信岂有不知之理。
“没想到你还是羽林军统帅?”钱若水不免发笑,看着列队的甲士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眸底生冷,“看来她没有办法取得兵权。”
“这又岂是一朝一夕的?”萧长信犯过错,因为疏忽大意而让秦培钻了孔子,这种事只能发生一次,他决不会让历史重演,也不会轻易让太皇太后有机会把他换掉。“她是有这个意思,可她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命捏在羽林卫的手中。”
“当初那些跟随秦培的人,都……”钱若水在咽喉处一划。
萧长信点头,走至门前用力击掌。这时,朱漆大门打开,甲士分列两侧,执戟而立。
钱若水侧目,对他道:“你这是想逼死太皇太后吗?”
萧长信挑眉,“臣只是按例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