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者猛然睁开眼睛，本来混浊的双眼，竟然是有着精芒射出，而且在这一刻，他浑身上下瞬间出现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都死了？”老者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爷爷，柳家的七名玄境高手，全死了。”司马朗声音低沉，他的眼中还有着恐惧，今天晚上这一战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他们亲眼所见，更是不可思议，任风以一人之力杀掉七名玄境强者，这意味着，燕京的家族都将拿他没有办法。

这么一个强横无比的高手，完全可以横行燕京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柳家那七位供奉，一个个都不是凡人，莲花教的教宗女子、了名和尚，还有长生道人，这些人的实力都极为恐怖，你说他们都死了？”老者还是有些不太确定。

“就在刚才，他们都死了，任风和他们生了一场战斗，我们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老者压下心中的震惊：“这人，就是之前的任风？”

“是。”

老者皱着眉头在思考，司马朗又是问道：“爷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任风和柳家之间……”

老者总算是恢复了，他的眼中又出现了掌控司马家的睿智。

“郎儿，从你的观点来分析一下，司马家该怎么办？”

“是。”司马朗抬头认真说道，“我觉得我们要向任风靠拢。任风是因为柳如媚才和柳家结仇，而我已经派人查过柳如媚的身世，她就是当年柳烟云的女儿。

毫无疑问，因为问题的特殊性，两方的仇恨绝对不可能消除，所以仇恨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双方的斗争，很有可能导致燕京势力的洗牌，我们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肯定还能让司马家继续展。”

司马朗目光炯炯说道，脸上也是自信无比。

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老人却摇了摇头：“前面分析得不错，但是后面，错了。”

“错了？”

“不错。”老人轻声说道，“你还是太小看柳家了，即使那个年轻人有着恐怖的实力，但后面真正对抗中，他未必能赢，武道强者如此之多，像他这种实力的，也不是没有，柳家自然还能招募到更多的强者。

而且如果斗起来，你觉得会是柳家一个人之间的事情吗？是柳家、沈家等若干的家族联盟，这个年轻人对抗如此庞然大物，你觉得能赢？”

司马朗的脸上有着犹豫之色出现，而老人又是继续说道：“就算双方的优势是五五开，但我们司马家，也不能轻易站队，抽身出来，保持中立，对我们司马家是最好的选择。”

“爷爷，我不明白。”

“司马家这么多年，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我们需要做的，并不是更往前一步，而是维持它现有的状态，规避风险，才是我们需要做的。”

老人淡淡说道：“而且已经是顶尖家族了，若是再往前，那就是替代柳家的地位了，但你别忘了，枪打出头鸟，上面还有龙组压着，那样受到的束缚更大，而我们司马家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

“明白了。”司马朗吐出一口浊气，“我会疏远任风，并且保持中立。”

老人点点头。

……

另外一边，柳玉京脸色极为慌张地回到了柳家。

“少爷。”

一些下人见到柳玉京，都是恭敬施礼，若是放在平常，柳玉京自然会微笑回应，但现在他却是直接将他们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