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中的农民停下手头上的活计,抬起头来打量这个外乡人。
穿过田埂再往前是个小村落,村落里有敲敲打打的声音,好像是在办丧事。
周城挖心魔横行,林子那处又是挖心魔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这个村子里的丧事就显得尤为可疑。
墨竹修脚下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进了那村子。
刚进村,在那村子的大坝头就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四面靠着花圈,最前方架着灵位,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跪在灵位前敲着木鱼。
奇怪的是,这口棺材就这样摆放在村子门口,出了一个诵经的和尚连个哭丧守灵的人都没有。
那灵牌摆放在地面,灵牌前只放了一碗没有煮过的白米。
木牌上写着:张怡之灵。
墨竹修走到和尚身边停下,他看着灵牌问:“师父,不知你渡的是何人,为何不见送葬的人?”
木鱼声停下,和尚转头看了一眼墨竹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渡的是该渡之人。”说完,和尚又拿起木鱼继续诵经。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墨竹修抿紧唇盯着灵牌看了几息才抬脚朝着村内走去。
刚走出几十米,一个淘米的大娘将墨竹修叫住:“年轻人,你是找人吗?”
“出来走动,无意到此,大娘请问那叫张怡的是何人?为什么无人送葬?”墨竹修停下脚步看向那大娘顺势问。
“你说张老婆子啊?那是可怜人。”听到张怡的名字的大妈轻轻叹了一口气,到也比避讳,“张老婆子是我们村里的寡妇。”
“二十多岁丈夫外出被土匪杀害,一个人带着女儿严芯逃到咱们村子里,后来咱们村里人的帮助下在这儿安家落户。
张老婆子在我们村这一住就死二十多年,女儿长大了,她年轻一个人带孩子身体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好,这不前几天就去了,于是村里每家出了点银子就给她买了一口棺材。”
“那张怡女儿严芯呢?”
“严芯?命苦啊。”
“严芯这孩子半个月前不知怎么遇到了野兽,被村子的人发现时四肢内脏都被狼吃干净了,哎。”
“或许是命太苦,母女两人死不明白,每到晚上村子里就能听到张老婆子和那孩子两人的哭声,这不就没人敢守灵,请了以为师父前来给她们诵经。”
“那严芯现在葬在哪里?”
“那边东山头。”大妈抬手朝着墨竹修身后一指。
“多谢。”
告别大妈,墨竹修又往东山而去。
牧颜跟了一段距离,实在是忍不住,问:“前辈,您是觉挖心魔与严芯有关吗?”
“或许就是严芯也说不定。”他还需要验证。
严芯?
牧颜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像是已经看到积分入账。
东山就在村子后,并不远,半刻钟的路程。
只是这东山却不像是个好地方,阴气森森藤蔓密布,一看就是妖物经常出没的地方。
树干交叉似厉鬼的爪牙,藤蔓比树木粗壮茂盛,同藤蔓相比树木显得死气沉沉。
稍微往前靠近一点,便是一股冲天的妖气。
“你留在外面,不要跟上来。”墨竹修只留下一句话,便朝林子跨进去。
牧颜怎么会甘心留在外面等待,她假装没有听到墨竹修的话,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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