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乐坏了:“二姐!你啥时候会做书包了?太好看了!我好喜欢!”
“喜欢就行,把东西放进去,赶快去上课吧。放了学分点给涛涛吃,但要藏好了,别被其他人发现。”
“嗯嗯嗯。”徐兰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一定藏得妥妥帖帖,绝不让人发现。”
“行!二姐下回再来看你。”
走之前,徐茵给了小妹一毛钱:“要实在饿得不行,就买点东西吃。”
依她说,还是回家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
可这小妮子非说回家等于吃亏,她是不可能让自家吃亏的,坚持要在大伯家住到成年。
徐茵拿她没辙,只能抽空多来看看她、给她投喂点吃的。
农机厂出来,徐茵仍旧来到早上等车的地方,想搭个顺风车回去。
刚巧有辆牛车经过,赶牛车的老伯主动问:“小姑娘,是不是要去下头哪个村?”
“是的大爷,方便载我一程吗?”
“方便!这有啥不方便的。”
老伯停下来,让徐茵上了牛车。
得知她去双桥大队,乐呵呵地说:“我闺女就嫁在双桥,那路我熟得很,一会儿直接拉你到村口。”
“谢谢大爷!”
大爷赶牛车一把手,稳稳当当的也不磨叽。
但到底有点路,到双桥大队的口子下牛车,徐茵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得赶紧把东西给大姐然后抓紧时间回家才行。
否则等便宜爹娘收工回家,一看锅灶还是冷的,下午没准就闹罢工了。
“大爷,谢谢您,这瓜子我家自己炒的,您路上可以打发时间。”
徐茵照例送了人一把炒瓜子。
没想到来到七十年代,瓜子成了硬通货。
双桥大队顾名思义有两座桥,一座是平桥,一做是拱桥。
徐桑嫁在平桥脚边一户姓周的人家。
周家四个儿子、三个闺女,在当地算得上劳动力大户。
徐桑嫁的是小儿子周永军。
但和老徐家不同,这家的小儿子是四个儿子里最不受宠的。
因为生他的时候,周母摔了一跤,差点难产。没两年又生了一场重病,总之折腾得不行。
迷信的周母便以为,是小儿子克她的缘故,因此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不待见。
周永军可以说是被他爷奶抚养长大的。
和徐桑的婚事,是周奶奶托的媒婆;俩口子的婚房是周奶奶匀出一间老屋让周永军的大姐、二姐布置的;彩礼是周爷爷从棺材本里匀的,总之跟周父周母没啥关系。
不仅没关系,周母还把小儿子婚前挣的工分,去年秋收时全部折成现钱领回家了,一分钱都没给这个儿子留。
打那之后,周永军就把自己定位成了没爹没妈、地里黄的小白菜。除了他爷奶和两个出嫁的姐姐,其他人他一个都不欠。
结婚那天的嚼用,包括婚后过日子的柴米油盐,是他找同村交好的后生凑的,说好今年新粮打下来就还他们。
徐桑嫁过来以后,小俩口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清苦是清苦了点,但小俩口感情很不错。
当然,也是因为徐桑肯吃苦,换个人,没准早跑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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