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画,不要松手,使用身上所有厉鬼的灵异,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画不能离开手中。”
“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下,你才可以停下释放灵异。”
“何月莲,听明白了吗?”
听到聂英平的这番话,何月莲咬了咬回了一句:
“知,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寄人篱下,人命关天,为了她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好,现在开始招鬼!”
聂英平望着不远处坐在红凳子上的何月莲,下达了命令。
随着聂英平的这话出口,何月莲没有犹豫,直接使用了身上的所有灵异,顿时一股极其诡异的阴冷出现。
霎时间,周围的光线变得更暗了,看着这一幕,聂英平从口袋里拿出三注香,插在地上,刚好正对着何月莲手中的画。
聂英平将三炷香点燃,一股浓郁的尸臭弥漫在空气之中。
血红色的烟雾从三炷香上出现,这些烟雾在出现的瞬间,就朝着何月莲的方向飘去,仿佛是受到什么吸引一样。
烟雾缭绕,尸臭弥漫,血红色的烟雾在靠近何月莲的瞬间,就被她手中抱着的那幅空白画吸引,全部没入了画中。
随着这些烟雾没入画中,原本空白一片的画渐渐的被渲染成了血色,一个个淡淡的红色人影,缓缓的出现在画中。
望见画中出现淡淡的红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聂英平眼中还是一喜。
“成了,比预想之中还要顺利。”
那出现的红影,就是鬼画的源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都用不了一分钟,鬼画的源头就可以来到这里。
到时候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果然,利用新娘的拼图去吸引鬼画,比进入鬼画去寻找鬼画要简单省事很多。”
红色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聂英平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可渐渐的的他笑不出来了,聂英平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看着那画里的新娘,聂英平沉默了。
这跟记忆中的鬼画不一样啊,他记得以前鬼画里面的鬼是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才对。
怎么变成了身穿嫁衣,头戴大红盖头,脚踩绣花鞋的新娘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英平死死的盯着画里的新娘,虽然这不是真的新娘,只是一幅画而已,但是他心里都忌惮一分一毫都没有少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炷香即将燃烧殆尽,就在三炷香还剩一丁点的瞬间,聂英平眼中一凝。
“何月莲,停止招鬼。”
话音刚落,插在地上的招魂香燃尽,最后一截灰烬落下,那股极其诡异的阴冷也消失不见。
聂英平快步跑了过去,此刻的何月莲身上弥漫着阴冷,一股不祥将其笼罩。
被她抱在手中的画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原本空白一片的画上,此刻有一位栩栩如生的新娘正立于之间。
新娘皮肤白皙,身上的嫁衣散发着血红,飘逸的红盖头给人一种画里的人即将出来掐断画前人脖子的错觉。
仿佛这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聂英平脸色格外凝重,没有说话,立马从怀里拿出一盒染料,直接泼洒在了画上。
染料血红一片,仿佛人血一般,血色染料刚一接触到画上,瞬间就消失不见,极其诡异。
而与此同时,原本只有新娘一人的画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血色的人影,仔细看去,这个人影就是由刚才泼上去的染料构成的,诡异而恐怖。
聂英平望着这个模糊的血影,眼中闪烁,这个人影他清楚是谁,是目前驾驭了鬼画四成灵异的人,也就是林千。
只有这样,才可以借助鬼画的联系,强行将林千身体内的画扯出来。
阴冷在蔓延,随着这道血红出现仿佛是打开了什么枷锁一般,何月莲身上淡红色的嫁衣开始剧烈飘荡起来。
一股灵异开始出现。
见到这一幕,聂英平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不惜利用鬼域也要瞬间离开这里,这足以说明此刻的鬼画很诡异。
十几米外,聂英平出现,神情有些骇然,鬼画的灵异似乎强了一倍不止,也不知道林千驾驭鬼画的期间做了什么,才导致鬼画的灵异增强。
“何月莲,继续招鬼!”
聂英平低声喝道,语气极其凝重,接下来能不能将剩余的鬼画从林千身体内扯出来,就要看何月莲的了。
听到聂英平的话,脸上无比惨白的何月莲,下意识听从,直接便毫无保留的开始使用灵异。
此刻的何月莲已经快被灵异完全侵蚀,如果不是新娘的拼图护着她,她早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已经快接近于失去意识的状态,如果掀开盖头去看,就会发现,何月莲的神情正在逐渐变的麻木与空洞。
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与厉鬼一般无二,这就是普通人一次性承受那么多灵异的代价,哪怕她长的和诡新娘一般无二。
可惜因为红盖头的原因,聂英平无法看到这一幕,不然他早已经开始准备后手了。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有新娘的拼图护着,再加上其余的灵异基本上都是新娘的拼图。
所以何月莲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因为按照诡异来说,何月莲现在就相当于诡新娘,新娘的拼图是不会侵蚀她才对,可事情就是这样诡异。
何月莲正在被侵蚀,而且速度极其夸张。
聂英平望着那袭红影,脸色变幻不定,心里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有些不对劲,何月莲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是不是有些地方布置错了?”
聂英平皱着眉开始回忆刚才做的步骤,可仔细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步骤没有错,那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聂英平百思不得其解,时间,地点,所有布置分毫不差,为什么会感觉不对劲?
心中那股子不详越发浓重,居然让他都有些压力。
事情不对劲!
聂英平心里突然产生一股惊悚,猛地回头望去,瞳孔巨震,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去你妈的,陈桥羊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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