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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落在高野纯的脸上，被拉长的影子与石室的影子交错。

高野纯问：“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以你的能力，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那样很不礼貌。”

石室微笑，从这句话中他听出，高野纯至少短时间里是不会离开的。

“你对地球的未来怎么看？”石室问高野纯。

高野纯想了想，说：“坐着看。”

“……我这是在认真的询问你。”

高野纯说：“我也在认真的回答你，人类对地球而言终归只是一段可以随时逝去的历史。”

“克里西斯所谓的地球毁灭，在我看来，更像是某些更高文明对星球核心的恶意，人类不过是那星球表面上的障碍物罢了。”

经历过多次拯救世界的高野纯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拯救地球和拯救人类不能一概而论。

说到底，人类现在所有的拯救宣言都是为了活下去，地球不过是从大义上的托辞，一旦科技能支撑绝大部分人类离开地球，前往其他星球生活。

那么，克里西斯的预言很有可能真的会实现。

“我倒是忘了，你这样的存在，人类对你而言或许……”

“不，你误会了，我可是真正的人类，只不过我经历的，我承受的，我突破的，超过几乎所有的人类。”

高野纯目光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朦胧的月光扑在他的脸上。

他说：“一开始，我是觉得拯救人类与拯救地球是一样的，但……”

高野纯想了想，说：“你应该知道吧，城市里时不时出现的那个宣扬根源是神，是一切开始的组织。”

石室点头。

“我不是没有见过坚定的英雄，不是没有见到过绝大部分人类都崇尚的伟人，但英雄、伟人不过都是人类的一小部分。”

“像信奉根源的人一样，我也见过信奉暗黑行星，信奉异次元人的家伙，他们都是人奸。”

“他们怀揣可笑的白日梦，抛弃自己的种族，试图跪倒在敌人面前，祈求苟活下去，你不得不承认，即使你明知道他们不会成功，也依旧会被那种行为恶心到。”

“这就是人类啊，美好与罪恶共存，而地球是承载着一部分人类历史的生命星球，二者不能一概而论。”

……………………

第二天，我梦趴在一堆写满了公式和图表的纸上呼呼大睡，若不是通讯器的刺耳声音，他还在梦中与藤宫……

“我想你昨晚就开始了对虫洞的计算，而现在正在睡觉。”藤宫的声音响起，他说：“本来是应该让你休息一下的，但我从高野纯那里得到了可以让盖亚和阿古茹变得更加强大的方法。”

我梦搜了搜酸痛的眼睛。

“什么方法？”

“将我们的光合二为一。”藤宫靠在高野纯病房外的墙壁上，说：“按照他的说法，大地之光和海洋之光是共通的，组合在一起，会有更强的形态。”

我梦愣了一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弗来亚奥特曼的青年形态那样，大地和海洋的融合能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你不用把我的话，用另外的词语组合说出来。”

“哦那我们是应该尝试一下，现在的怪兽越来越强大，我们的力量太过弱小了。”

“好，但现在的问题是谁承担这新的力量，你，还是我？！”

藤宫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作为一个骄傲的家伙，他可不太想将自己的力量让出去。

我梦沉默了。

他也不想将盖亚让出去。

“或许，我们之间应该进行一场对决了，为了确定谁才是第二个，谁才是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