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命运?你在说什么?”威尔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炫耀他刚刚获得的能力和权限,他已经可以对万事万物的命运进行及其深入的掌控了。就好像整个世界幕后的导演一样。可以让剧情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发展。
蓝诺这个时候的眉头已经皱得越来越紧:“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我们路上说,现在立刻去霍纳奇斯山脉。”
威尔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但还是跟着灵界穿梭了过去,霍纳奇斯山脉有着之前夜之国的残留影响,曾经这里是一处特殊的死者国度,有点类似于最近建立起来的死者之都,但具体情况有所不同,总之在这里的灵界穿梭很容易迷失,只能将穿梭的过程分成一段又一段,这也拖延了几位神明级的强者赶过去的时间。
在赶过去的路上威尔再次询问了之前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愚弄命运,你给我说清楚啊!”
“你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那就说明你已经被愚弄了,而且愚弄的非常成功。”
蓝诺叹了口气,再次境界穿梭,回到现实分辨方向。
“你想想,命运这种东西怎么愚弄,除了你之外,命运对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形而上的概念,看不见摸不着,你连他的存在都感受不到,怎么愚弄他?”
威尔点点头:“你们的确看不到命运,我在之前也只能看到命运之线,对命运本身是没有一个详细的了解的,不过现在我貌似已经有些接触到命运的本质了,而且已经可以一定程度的掌控他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不论是命运,历史,还是时间,他们难以愚弄,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很强大的概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是概念性的存在,而不是人格化的个体,倘若其中的一个,具象化成为了有人格的个体,那么想要愚弄他,就变得简单了太多。
你还记得自己在成为旧日之后的称号是什么吗?”
威尔喃喃自语:“光之钥,无尽混沌……命运化身!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
“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已经相当于人格化的命运了,愚弄你就相当于愚弄命运。不然你以为,查拉图为什么要帮助你,帮你晋升到旧日层次?他就是要让你成为命运本身,然后再通过对你的愚弄,完成愚者的晋升仪式。
事实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成功了。你在完成了晋升之后,是不是还看了他表演一个魔术?”
威尔点点头:“就是这样。我当时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看出魔术里面蕴含着怎样的秘密。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愚弄。”
“如果这都不够的话,那么你刚刚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刚刚才反应过来他的真实目的这件事本身也能够算作对你的愚弄,不是吗?”
威尔愣住,随后脸上的表情逐渐难看了下来,蓝诺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现在的确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而且是被严重的愚弄的感觉,而这也就意味着,查拉图成功了。
“他这些天来所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次对你的欺骗,而他只需要成功的完成这一次欺骗,就已经完成了愚者那无比复杂的晋升仪式,只要他来到霍纳奇斯山脉主峰,找到失控的安提戈努斯,就可以拿到唯一性,在缺乏一份序列一的条件下,冒险晋升。”蓝诺一边说,一边复盘这些日子里,查拉图所做的一切。
从一开始,他恐怕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没有去对克莱恩的晋升进行一丝一毫的干扰,通过魔术表演,来吸引威尔,这些都是计划好的,而克莱恩大张旗鼓的晋升虽然无人能挡,但也意味着他成为了最大的那个靶子,会吸引所有人的仇恨。
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晋升成为愚者的,不希望愚者诞生的存在,也会优先针对他,如此一来,查拉图也就可以安心晋升,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成为愚者。
只能说,在这场零和博弈中活下来的每一个老不死,都不是好对付的存在,如果不是蓝诺刚好遇到回来的威尔,并且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说不定就真的让他晋升成功了,就算现在众人全速赶往霍纳奇斯山脉主峰,也未必来得及阻止他了。
蓝诺一边赶路,一边和总部那边打电话:“喂?能联系上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吗?叫他别磨蹭了,快点服用序列一的时之虫恢复实力,带着克莱恩和错误途径唯一性,来霍纳奇斯山脉主峰,如果来不及阻止愚者晋升,我们就只能选择让克莱恩强行晋升错误途径真神,让帕列斯辅助他利用唯一性的特性,窃取查拉图成功晋升的命运!”
黄涛皱眉:“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虽然错误途径和愚者途径相邻,但克莱恩一份错误途径的非凡特性都没有,序列一也只能临时服用诡秘侍者的,晋升的危险性简直高到了天上去了,就算他和你们一样,是精神极为坚定的人,也很可能会失控啊。
以我们的实力,赶到现场,难道控制不住场面吗?就算他晋升成功,我们也能强行给他打落下来吧?况且,他缺一份诡秘侍者,本来也很难晋升成功吧!”
“他缺一份诡秘侍者的非凡特性,这正是最麻烦的地方!你好好想想,他为什么敢在缺少一份诡秘侍者的非凡特性的情况下晋升?
他并不是经过了我们这种训练,可以无视一定程度混乱和疯狂的存在,临时抱佛脚的训练对意志力的提升也有限,这样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有办法替代掉那一份缺少了的非凡特性。
而谁能帮他替换掉这缺少的一份序列一,用脚趾头想应该也能够猜到是谁了吧,只有空想家的能力,才能够凭空空想出一份序列一的非凡特性。如果没有亚当站在他的背后,他凭什么晋升愚者?既然亚当在那里,我们能够短时间内分出力量,强行留下查拉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