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青清肯定不会提醒她,相反,甚至希望她去试试柔妃的手段。
“柔妃妹妹也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只是稍稍严苛了些罢了,艳妹妹无需介怀。”
“若艳妹妹觉得待在柔妃宫中,甚是不快,不若本宫求了陛下,让妹妹换个地方也好。”
听到这话,艳容华眼珠子一转。
“也不知这宫里头可有什么空着的主宫?”
“皇后娘娘也知道,陛下时常垂爱,若是在其他妃嫔那里,恐多有不便。”
谢青清瞧着她半天,见她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只能委婉的道。
“本宫也想如此安置,然各宫须得各有主位,艳妹妹这位份……到底差了一点,若陛下如此爱怜妹妹,不妨妹妹与陛下讨个恩典,本宫也不会为难。”
艳容华撇撇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只得悻悻离开。
但她是真的没放弃,转而又去堵南宫烨。
南宫烨大概还记着此前两人的欢愉,倒是叫杨公公到坤宁宫走了一趟。
艳容华如愿升到了艳昭容,有了可以入住主宫的位份。
谢青清也大大方方地把靠近勤政殿的承露宫,拨给了艳昭容。
为此,各宫又损了一批茶碗。
又过一月,艳昭容在来坤宁宫请安的时候,当着众位妃嫔的面,干呕了起来。
于是谢青清很配合地当即请了太医,确诊了她怀孕的消息。
这下子,不少妃嫔看向柔妃的眼神就诡异了起来。
私底下早就已经在传,柔妃克子嗣。
而艳昭容这才搬出去一个多月,立马就怀上了,未免也太巧了吧?
两相联系,大家自然越发相信她克子嗣的传言了。
而艳昭容本来就是个回来事儿的,自打怀孕后,便迫不及待地给南宫烨送汤水,三天两头的借口身子不适,引南宫烨到承露宫看望。
原本因为她怀孕,空出恩宠的地位妃嫔们,还在一边酸楚一边欣喜。
如今见她如此霸道,霸着陛下不放,恨得牙根痒痒。
谢青清一直密切关注着承露宫,察觉到大家的怨气后,知晓时机恐怕到了。
果不其然,三个月不到,艳昭容小产了。
她在去给陛下亲自送汤水的路上滑倒,太医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艳昭容哭得险些昏死过去,叫嚷着有人害她。
南宫烨对她也算宠爱,加之到底是他的子嗣没了,一时震怒,下旨彻查。
然而,根本就没有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路就在那儿,腊月经常下雪,难免湿滑。
杨公公找来找去,也只能拉了当日负责撒扫那条宫道的宫女太监顶罪。
南宫烨在听闻,并非人为,的确是艳昭容不小心滑倒后,又恼她本就胎相不好,还送什么汤水,也对她淡了几分。
艳昭容听闻结果,再次哭嚎起来。
她自然不可能相信是自己不小心,才坐完月子,就一身素白地抛到谢青清跟前哭诉起来。
见她如此烦人,又自以为聪明,不免也有些不耐烦。
“艳妹妹,既然陛下用心调查,这个结果如果你觉得不妥,莫非是不相信陛下?”
一句话就把艳昭容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