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打电话。”黎夏笑着接过他的话,“我记着呢。”
蒋逸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目送她进去,这才上车。
黎苑内,一片寂静。
客厅内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光线影影绰绰,并不真切。
叶栖迟靠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块屹立的碑。
“还回来干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着高脚杯,殷红液体撞击杯壁。
黎夏微微而笑:“我老公来了,我是要去陪他,准备收拾一……”
“砰。”
高脚杯骤然捏碎在掌心,让黎夏的瞳孔骤然一缩。
破碎的玻璃被他握在掌心,刺目的红哪怕攥的再紧,也会从指缝里渗出,落在浅色的地毯上,宛如是绽放的玫瑰。
“你疯了。”
黎夏呼吸停滞,上前按住他的手。
叶栖迟抬手将她推开,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无边的寒意。
“滚出去。”他说。
黎夏笑了声,去楼上东西随意的一装,再站到他跟前时,身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
“我应该感谢这两天叶叔叔的招待。”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红色的糖果放在桌子上,“喜糖,请叶叔叔尝尝。”
叶栖迟起身,气息沉的宛如是黑夜的风暴。
黎夏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叶叔叔,再见。”她微微歪头,笑容漂亮,离开。
叶栖迟眸光沉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狭长的眸光里带着森然的锐利。
他教过她:不听话的小孩子,应该受到惩罚。
罚了,才能知道什么叫做乖顺。
“叶总,厨房里还温着汤。”王姨走出来,小声道。
叶栖迟凝眸:“倒了。”
走出黎苑的黎夏,本想打个车,却见到原本自己下车的位置,车灯双闪。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会再出来。”
下车的蒋逸舟接过她的行李,站在路灯下。
黎夏伸手抱住他,他的怀抱里是家人的温情,“我觉得,应该加快步伐,回忆已经给够了,该搬出来了。”
黎苑二楼,立在窗边的修长身影,俯视着车前相拥的两人,缓缓在流血的掌心圈圈缠绕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