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白紧接着来到附近,十几只白狼脚步极快,高效地在附近搜索着。
唯独一个人形的男人,坐在一只白狼背上,身子微微低伏,苍白的肤色与雪融为一体。
苏香香透过雪花的缝隙看见,那人上身健壮,两条腿却如同木棍般纤细,脸上似乎是缺了一只眼,黑洞洞的,配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很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她本就冷的哆嗦,被这么一吓,更是恨不得牙齿打颤,赶忙偷偷用白雪抹在自己身上,盖住可能散发气味的地方。
那人浓眉紧锁,骑在狼背上,四处扫视,几只白狼甚至嗅到了苏香香附近。
苏香香强忍着刺骨的寒冷,咬紧牙关,骨节紧握,泛出冰冷的惨白,缩成一小团,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终于,在苏香香觉得自己要被冻成冰棍之前,几只白狼终于闻够离开了。
苏香香冻得四肢发疼,连口热气都呼不出来,连滚带爬刨出了雪堆,忽的双腿一僵,扑通一声再次陷入雪中。
下身却传来了一股不详的暖流,苏香香颤颤巍巍伸手一摸,刺眼的鲜红赫然印在手指上。
大姨妈真是害死人!
带着暖意的血味随风飘散,还夹杂着雌性独有的勾人气息,怎么藏都藏不住。
……
苏香香是被包在层层兽皮里面运回洞穴的,好似一个用来上供的粽子。
她挣扎了一整路,可惜手脚都冻僵了,加上姨妈的到访,用不上力气,只能委屈地被交到这群人的“老大”手中。
修白远远地闻到了腥甜的味道,带着苏香香独有的体香,在肃杀的暴雪中格外诱人。
她受伤了?
修白浓眉紧蹙,快步上前,二话不说从幕梢怀里抢走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护在自己怀里,急匆匆地走回洞穴。
幕梢空着手,深邃的眼神目送苏香香片刻,转身离去。
苏香香头蒙在兽皮里,感觉自己被靠在墙壁上。
兽皮被急促地层层剥开,只留里面单薄的一件衣服。
还不等她伸展手脚,面前的人就将她从腋下托起,又拉起两只胳膊,来来回回仔细查看她身上每一寸。
苏香香眼看着两只大手快速从上检查到下。
正当他握住苏香香软嫩的大腿,正要大力掰开时,苏香香尖叫一声,死死按住那双作乱的大手。
修白抬眼,对上苏香香惊慌失措的眸子,放轻了手掌力度,温声哄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口在哪。”
苏香香仍然死死掐着修白的手,双腿紧紧并拢,整张脸红的快熟透了,懦着声道,“没受伤,我只是生理期……”
修白保持着注释苏香香的姿势,愣了片刻,一双大手触电一般从苏香香腿上弹开,耳后发烫,猛然站起,背过身去。
“抱歉……”修白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生理期,但从苏香香反常的态度和魅惑的气味来看,修白也猜的七七八八。
苏香香自己窘迫的要命,没发现修白的神情,低着头弱弱地问了一句,“味道很大吗?”
她知道兽人嗅觉敏锐,不知道生理期的血腥味会不会让他们很反感。
修白顿了顿,嗯了一声,又认真地补充道,“很香。”
两个字落入苏香香耳中,犹如雷击。
靠!
修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变态!
苏香香抽抽着嘴角,努力转移话题。
“……那个,你们有……”卫生巾吗?
苏香香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大直男要女性用品。
修白却立刻领会,大步离开洞穴,不消片刻,抱着一堆崭新的兽皮和树叶放在苏香香面前。
“这些都是部落里雌性准备的,你放心,都是全新的。”
说完,修白自觉地背过身去,站在洞口,给苏香香留足了空间。
苏香香拖着湿漉漉的裤子蹭到那堆兽皮旁边,挑起几个看了看。
兽皮果真没有任何痕迹,应该是新鲜猎杀鞣制而成,而巴掌大的树叶则十分厚实,吸水性极强。
苏香香换上一条裤子,带好兽世版的卫生巾,觉得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修白在洞口如一棵笔直的松,站立许久,又再三确认苏香香已经换好了,才转身走近洞穴。
苏香香此时已经放松下来,跟老朋友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啊!修白,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土匪头子呢!吓得我跑了大半个雪山!”
修白眼底微微一亮,上前与苏香香对坐,“所以说……如果是我的话,你就不跑了?”言语中藏着淡淡的期待和欣喜。
“当然了,咱俩谁跟谁!”苏香香豪爽地拍了拍修白肩膀,颇有一股胜似亲兄弟的亲切感。
“既然没啥事,那我先走了,我还着急赶路呢!”说完,苏香香拍拍屁股,迈开腿就朝洞外走去。
走不是跑路,她已经跟修白打完招呼,可以正大光明离开了。
走到一半,修白高大的身形陡然挡在苏香香面前。
嗯?
苏香香疑惑抬头,正好撞击一双星河般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