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颊,贴上脑后宽阔的大掌,轻轻磨蹭着。
两只通红的手不老实地朝一旁摸过去,却被修白坚定地箍住了手腕,按到水中。
“再忍一忍,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沙哑又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一时间分不清两个人到底是谁更煎熬。
苏香香脑后勺被韧性十足的大腿托住,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捏开了她的口,冷冽的泉水被一点一点地送进她的口中。
她无意识地吞咽着,只感觉清凉顺着五脏六腑流入身子,沁人心脾。
修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都被溪水洇湿,却无心打理,一只手压制着乱动的苏香香,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进干净的溪水,生怕一个不注意,将她呛到。
……………………………………
直至天色完全昏暗,苏香香才恢复了意识。
她的脸甚至比混乱的时候更红。
因为她记得被下药之后的所有记忆!
她像是个没脑子的八爪鱼,先是拉住七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屁话,又缠住了修白,还差一点儿就跟他发生不和谐事件!
回营地的路上,走在前方的修白脚步一顿,苏香香还在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厅,一头就撞上了坚实的背。
哎呦一声,苏香香鼻子一痛,红红的鼻头直接两行血红流下。
她捂着鼻子,俏脸皱成一团。
这是什么绝世无敌金刚背?
她好不容易挺过了春药没有流血的鼻子,直接一击破功。
修白转头看着又气又窘的苏香香,虽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香香弯腰捏着鼻子,白了修白一眼。
修白乖乖收起笑容,上前用自己干净的手掌帮苏香香一点点拭去鼻子下方的血迹,没一点儿嫌弃。
刚才香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苏香香挣脱开修白,独自一人闪到一边,缩成了一团,目光闪躲。
救命,现在只要一看见修白,她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画面,根本没法正常思考!!!
貌似修白一靠近,鼻血流得更凶了。
“滚滚滚!”
苏香香咋呼地对着修白挥了挥拳头,仿佛在驱赶一个红颜祸水,狐狸精。
修白好笑地看着苏香香。
“怎么?不想跟我去看看罪魁祸首了?”
苏香香动作一滞,拳头还在头顶,呆愣了片刻,吸了吸鼻子,欲盖弥彰地收起了小虎牙。
“走吧。”
回到营地,老九和其他两个族人已经被绑了起来。
族人们围成一圈,三人跪在中间,宴会上和谐的氛围早已消散,每个族人脸上都十分凝重。
他们知道,族长这次真的动怒了,恐怕,有几个族人定然要被处决。
修白拉着苏香香坐在最高处,面色如往常一样,疏离冷冽。
唯独他居高临下睨着三个兽人的眼神,让人胆寒。
没有过多的审问,三个兽人顺利地交代了前因后果,包括在林子里遇到了丽云,和他们企图撮合修白与苏香香的计划。
修白静静地听着,并不多言,待几人哭哭啼啼地交代完毕,慢条斯理地转向苏香香。
“你来决定。”
三个跪地的族人求饶的眼神立刻转向苏香香。
“族母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好意,不知道中途会出那样的事……真的太对不住了!不过……您最后不是没事吗?族长还是您的第一个伴侣就好,您太倔强了,我们也难免着急,您就理解我们这一次,下次一定不敢了!”
三个壮汉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博得了不少的同情。
“是啊!他们就是太热情了,没有恶意的。”
“族母您迟迟不肯结侣,还想逃跑,也有错在先,就相互理解吧!”
围观的族人们小心地提议。
在场氛围忽然一冷,修白放出了震慑性的威压,族人们顿时噤若寒蝉。
苏香香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侧向修白,“我来决定?”
修白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就按照你们兽人一向的规矩,将迷奸雌性的兽人永远逐出部落!”
三个兽人顿时面色惨白,不甘地哀求。
“因为这种原因被逐出部落,哪还有别的部落愿意接纳我们?族母大人,您一向善良,怎么忍心看着我们变成了流浪兽?”
周遭的族人虽被修白压制着,仍然支持地看向三个兽人。
老九平时为人热情,在部落中人缘很好,难免很多族人为他求情。
苏香香把玩着手指,凉凉地吹了吹指尖。
“伤害雌性的雄性都会逐出部落,变成流浪兽,这难道不是兽世的规矩吗?怎么?我公事公办,还是要遭人诟病,看来你们白狼族对外族的雌性也不怎么样,我这个‘未来族母’不想留下来,你们谁敢阻拦,是不是当与强迫雌性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