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正这样的清官,已经是数万里挑一的珍稀人物,哪里还能复刻?
原本看见了瘟疫有转机,他还挺高兴的,可现在,却比之前更担忧。
瘟疫席卷了全中原,说明黑气已经弥漫向了全国,单凭一个地方的小束信仰之光,根本无济于事。
即便真有多几个如同范子正一般的官员出现,那也同样是杯水车薪。
“既然只有一个官员,那咱们就把这个官员的美名远播,如何?”
杨锦帆觉得,以范子正的爱民之心和能力,官爵再往上走走,肯定也不是问题。
只要官位越大,名气越大,到最后知晓和信任他的人不就越多了?
“为师承认你的想法很好,但也存在一个明显的漏洞。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范大人本身就没什么背景,百姓越是敬重他,越就有小人嫉妒他。何况,景德帝还在位,以他的心胸,会容得比他还得民心的人存在吗?”
身为帝王,向来忌惮功高震主,显然这次鄂州的事,已经引起了景德帝的注意。
杨锦帆沉默,这确实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可没有信仰之光,单靠师父和她来清理黑气,那得到哪个猴年马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对黑气最原始的源头还没有头绪,现在处理了,也不过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顾定裕沉思了一会儿,低沉着声音道:“瘟疫必须找到一个可突破的口,百姓已经耗不起了。无论能不能清理干净,都得先解决完百姓的生计问题。”
没有其他法子,杨锦帆也只得同意。
忽然,她眼睛一亮:“师父,您刚才说信仰之光冲开黑气迷雾能维持半个时辰,是不是?”
“是的,半个时辰之内,迷雾不会重聚。”
杨锦帆嘴角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鄂州是黑气迷雾最浓郁的地方,若是黑气能再被打散,他们趁着这个时机联手清理黑气,是不是会更容易一些?
“师父,待范大人苏醒且恢复得差不多后,咱们就让他提审那个贪官和奸商吧!反正师姐传信来说,她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马上就会回来。咱们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瘟疫,都将这两件事耽搁了好久。”
顾定裕不解:“为何?”
有瘟疫大事应当先解决瘟疫,提审一般都是押后到深秋或初冬,夏末提审的少之又少,尤其瘟疫还没解决呢!
“哎呀师父,您想啊,季有承和罗奸商可是夏汭城人人痛恨的贪官和奸商,若是拔除了这两颗毒瘤,百姓们是不是会对范大人的信任更进一个层次?届时,你我趁着信仰之光再次冲开黑气迷雾时,联手封印黑气,岂不是事半功倍?”
顾定裕挑眉,这么一说,倒是个好主意。
“那范大人的身子,吃得消吗?”
杨锦帆骄傲地一拍胸脯:“师父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他透支身体去强撑了。一定会让他健健康康的站上公堂,接受百姓景仰!”
别的她会没把握,这个还行。
因为她意识海里的大佬告诉她,范子正该渡的生死劫已经过去了大半,后期好好休养,就会没问题了。
“时间来得及吗?最迟十天,以现在的状况,最多还能撑十天,十天之后,我也无能为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