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苏正枭的妹妹,苏美琪,与苏正枭是龙凤胎,出生时比苏正枭晚了几秒,且有先天性心脏病......”他说。
闻言,申雅终于了解,为什么苏正枭对待她的态度会如此阴阳怪气。
还有,他之前曾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发现了霍景承的某些事,她定然会疼痛,感概,情绪万千。
那时没有想明白过,不知他为什么会口出此言,但现在,却是清清楚楚,明白他指的是霍景承已婚的事实。
“苏正枭的父母与我父母是旧识,他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同时我父亲与母亲也在那趟航班上,买票的时间有些晚,所以未能将座位买在一起,且我母亲晕机,为了照顾我母亲,我父亲与苏正枭的母亲换了座位,她欣然应允,一路上平安无事,但在飞机降落时,却下了大雨,能见度低,速度过快,只能迫降,迫降没有成功,选择第二次复飞,复飞时机腹撞击到地面,发生意外事故,坐在前排的乘客没能幸免遇难,我父亲与我母亲安然无恙,若不是换座位,他母亲还会在人世......”
他鲜少说这么多,这也是唯一一次,他说的慢,沉。
霍景承抿唇,低沉的嗓音又放的缓一些,沉一些:“对于苏家,我们全家上下都有一种愧疚感,两年前,苏正枭提议让我娶苏美琪,对于苏美琪,且只尚存亲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两年前苏美琪的身体每况愈下,即便是最简单的走路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困难,脸红,气喘,苏正枭用了那份愧疚,我母亲与父亲偿还了那份恩情,但,在结婚前,我和她之间曾有过很明确的协议......”
“双方之间,无论是她,抑或是我,有了自己喜欢,所想要追求的对象时,可以放任去做......”
“那么,这份协议受法律的保护吗?”申雅反问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霍景承双眉紧皱,沉默许久,深深地凝视着她。
“这并不是理由,最重要的是你们并没有离婚,在无形之中,你将我推到了小三的位置,这是我一生中最痛恨的位置,你,彻底的将我陷入了这种境地!”申雅的情绪有些微微失控。
“抱歉。”他说。
抱歉在这个时候有用吗?
申雅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这件事,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对一个女人产生好感,且能将那份好感升为喜欢,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你是唯一一个,也是仅有一个,且与其它女人相比,你如此与众不同,你才经历过那样的伤害,我又是如此状况,。
一开始,你对我本就无心,若是将这些告诉你,对我,你只会彻底的远离,对你,我却不想再错过,在而立之年能遇到让我如此冲动的女人,不是件易事......”
他微微顿了顿,嗓音倒是愈发低沉:“一开始不能说,最终感情愈发深,由不能变为不敢,你性子刚烈,若是绝然,那么便代表着没有回头路......”
“为什么现在又选择开口说出事实了?”
“这些话,这些事实,无论会让你受多重的伤,我都希望你是从我口中亲自得知,也只能由我自己亲口告诉你,对于你,我不想有任何隐瞒......”霍景承闭着眼眸,说。
申雅的胸口还在不断上下起伏,但比起方才,剧烈程度已经变浅不少。
“其实,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怪我鲁莽,冲动,也怪我太过于相信你,相信你的行为举止,相信你的品德,为人,阅历,修养,怪我太过于相信你,在这段感情开始之前没有仔细问过你,我不该对你如此信任,却将自己陷入这样不堪的境地!”
霍景承心情很糟糕,声音却很轻柔,目光中难得带上了焦急:“你不要对我有所质疑,也不要有怀疑,我说过我并不完美,也有缺点,有不满的地方,如今,我的缺点显露,你却不想要再看......”
“我能接受的缺点有很多,但这点,我唯独不能接受,再说它也并不是缺点,还有,我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