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把死人东西拿回家,真是够晦气的。”
“这还不算完呢,还有更邪门的。”丁火继续说道:“后来这大小姐买了不少烧给死人用的纸人,说是家里来了“客人”,佣人不够了,买几个佣人能伺候“客人”,郭家上下知道后吓得不起,郭会长从城东到城西,请了几个“天师”都没用,说是恶煞缠身,半截脖子都入土了,救不回来了,后来找到师父,师父说出家当尼姑还能有一线生机。都说生儿当条狗,生女当块宝,郭家就这么一个大小姐,而且还没出嫁呢,怎么舍得出家……”
两人正说着,几个佣人扶着一个面瘦肌黄的女人往这走,她穿着折花衬衫西式长裤,兴许只有二十出头,但看起来显老,一坐下来就狼吞虎咽,那吃像比犹如野猪耕地。
她的手如同一颗水萝卜,被水泡的发肿,手指指腹全部起皱发白,和水里那些浮尸“河漂子”一样。
“这些都是什么人?”郭舒冉说着端起水壶直接喝起来,那小肚子喝的鼓鼓地也不放下。
“舒冉,这位是周师傅,他是来……”
“嘘!不要说话!”
郭会长刚想介绍几人,郭舒冉忽然打断,她放下水,侧着身子向旁边的空座侧耳倾听,还一边点头,仿佛那坐着一个人。
“我也不认识他们,你要找他们玩吗?”
“我有什么办法!杀了他们?”
在场人佣人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都噤若寒蝉,远远的躲在柱子后。
余青崖小声对着周山蓬说道:“师叔,咱们要不先走吧,我看着情形好像不太对,可能要出大事。”
说完指了指窗外,原本还是朗朗晴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黑云遮天蔽日,如排山倒海之势,云里夹着电闪雷鸣,正往这边飘过来,马上就要下一场雷暴大雨。
“不急,跟他耍耍。”周山蓬两手手指交叉,大拇指划圈玩,一副惬意的样子。
郭舒冉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和脸颊扭曲变形,披头散发里露出一双血瞳,盯着周山蓬笑道:“我朋友说,你们再不走,就别想走了……一个不留!”
“先把小姐送回去。”郭会长赶忙起身招呼,几个长工赶紧上来架着郭舒冉往房间走,整个走廊都是她的诡笑声,本来就阴沉沉的房间,让人不寒而栗。
“周爷,接下来怎么办?”
周山蓬不慌不忙地说道:“丁火连勇,你们两个去院子里把招魂幡立着,余青崖带着东西跟我走。”
说完便从油布包里拿出一根通体发紫的香,用火折子点上,这根香可不一般。老话常说万物皆有灵,这花草里最有灵气仙气的当属“冷水仙”,用冷水仙晒干磨粉做成的香,通体发紫。普通香燃起的烟气会顺着风走,而冷水仙做的香,烟气会被煞气冲走,飘成一根丝线,顺着烟气反方向走,就能找到煞气所在,所以这香也叫做“仙人指路香”。
这“仙人指路香”刚点起来,那烟气就下沉往屋外跑,周山蓬顺着反方向往上走,郭会长和余青崖紧紧跟在后面,郭家宅子阔绰,多的是房间,这“仙人指路”把三个人引到三楼的一个隔间,门上着一把黄铜大锁,造型古朴,用手一摸上面还有水渍。
“就在这。”周山蓬死死地盯着大门不敢喘气,仿佛后面有着极为恐怖的东西,声音低沉地问道:“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