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杀听到雯珊的话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眼神也不自觉地瞄向了旁边的控制台。
从上面反馈的能量指数来看，这两个人在这场“切磋”所爆发的余波代表的能量当量，已经超过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了。
这还仅仅只是余波，二杀都无法想象这两个人往对方身上到底倾泻了多么恐怖的力量，而能够扛住这种力量的身体又有多么的强大。
“算了，下次再见到那些家伙的时候，让他们给我将这个训练场升级一下。”雯珊像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再在这上面纠缠，而是朝着郑曙招了招手。
“干得漂亮，实力不错嘛，我已经很少能够打得这么痛快了。”
“和你相比，我现在还差了点。”
郑曙摇了摇头，刚才的战斗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好像势均力敌，但郑曙清楚自己其实是陷入了下风，只不过因为能够召唤方便面填补能量上的空缺，而且也能操纵生命力治疗伤势，所以看起来好像打了个平手罢了。
如果单论肉体力量和近身格斗能力的话，郑曙确认现在的自己的确比不过雯珊，大概需要等他的这个身体成年之后双方在这方面的力量才能够持平。
“好在我最擅长的不是近身格斗就是了。”郑曙暗自嘀咕着。
虽然他血多防厚力量强，而且近身格斗的造诣相当不错，但正经来说，郑曙其实是个法系单位。
虽然他经常使用肉体解决战斗，但那只是因为个人爱好或者迫不得已罢了。
在不使用奥尔特的强化模板之前，郑曙是货真价实的法系单位。
“嘿，你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强的力量了，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能走，所以不用灰心。”
离开了训练场，雯珊大大咧咧地摸了摸郑曙的脑袋：
“毕竟我的实力无法再增长了，你还有无限的可能。”
“实力无法再增长了，难道伱是受了什么伤吗？”
郑曙有些疑惑，其实他对于雯珊的这种实力本身也很疑惑，对方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但是却能够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而且还有那种诡异的变身方式……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郑曙能够凭借面板近乎无尽的都换方便面给自己补充能量，单论能量储备量，他还真比不过眼前这个人。
而且经历了刚才的一场战斗雯珊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仿佛刚才释放了那么多的能量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这个世界的法则相当严密，而且外界的元素也极端贫瘠，就两人刚才对战的强度，根本不存在一边打一边从外界汲取能量恢复体力的选项。
郑曙现在甚至都要怀疑，在雯珊体内是不是和奥尔特一样也有一个重核反应堆。
“受伤？那倒没有，其实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力量，之所以这么强纯粹是一场意外。”
“雯珊！”关上训练场门的二杀突然开口，打断了雯珊接下来的话。
“唉，没关系，这件事情在很多高等文明的外星人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多一个人知道也无所谓。”雯珊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看起来相当洒脱。
“什么意外？”郑曙来了好奇心。
“还记得王震球身边的那个像是粉色果冻一样的璞玲星人吗？因为璞玲星人的身体特征，他们可以在自己的体内储存一些物质而无法被星际联合的检测船发现，所以这个民族的外星人也经常被走私贩们拿来运输一些禁品。
而那家伙也是一个走私犯，当初来地球其实是携带了一种危险品。”
雯珊一边说一边带着郑曙走回先前的办公室，二杀则是在一旁冷着脸，似乎是对于雯珊如此轻松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表示不满。
“那家伙当时在偷渡到地球上之后，因为发生了意外和他的同伙走散，迫不得已只能寄生在我的体内。而这个过程中，本来藏在他体内的一些‘东西’融入到了我的身体。”
“什么东西？”郑曙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五石散，黑市里面会将其称之为‘胶囊’，但是那东西的正式名叫五石散。”
二杀在旁边接过了话，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过既然是自己老婆的想法那么他也只能支持。
“这些东西是一种会嵌入人形生命体基因的生物武器，吸收五石散的人会激发出战斗的本能，并且获得与其习性相匹配的强大力量。璞玲星人因为结构特殊，本身并不存在基因这种东西，所以他们才可以把五石散藏在自己的体内。”
又经过了二杀的一顿详细解释，郑曙也大概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五石散其实就是一种外置武器，只不过是生物类型的，具体说起来的话大概像是漫威世界里面的毒液共生体。
不过毒液是寄生在寄主的体表和皮肤上，而五石散这种生武器则是可以寄生在生物的细胞和基因上。
怪不得雯珊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本身却就被面板判定为人类无法看到郑曙的真实面容，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她其实相当于一直开着一架生物外骨骼机甲罢了。
“咦？”
郑曙突然明白了过来，这么说的话，雯珊体内说不定还真的有重元素反应堆。
如果这事在郑曙的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继续深追下去，他现在暂时没有余力去思考和探索重元素反应技术。
他现在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五石散？这个名字……”
“太过富有地球、或者说这个国家的风格了，对吧？”
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几人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回到办公室后，雯珊明显放松了很多，重新坐回到柔软的沙发上，她接过了郑曙的话语，并顺便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五石散就是地球上的研究人员研发出来的。”
“啊？”
郑曙一脸不解，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是地球现阶段的技术能够研发出来的东西吧。
再说了，地球要是有这样的技术，那还轮得到那些异人们表现吗？
郑曙要是没记错的话，纳森岛事件里面，美方的那些大公司所表现出来的最顶级的生物技术，也仅仅只是能够让普通人变成异人的SP试剂而已。
而且从剧情上看，除了最初版本的SP1试剂以外，其他版本的SP试剂表现也只能算是相当一般啊。
而且就算是死亡率最高，效果最强的SP1试剂所制造出来的两个人，从战斗力上来看也远远比不过老天师，甚至连雯珊的常态战斗力都达不到。
“虽然是地球上的研究人员研究出来的，不过无论是资料还是设备其实都是由外星文明提供的。更准确地来说，是一些外星文明通过大爱组织联系了地球上的一个顶级研究所进行研究的。而这项研究的产物就是五石散。”
雯珊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回忆起了当年那个人跟自己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那种无奈的笑容。
“如果是外星科技的话倒是能够理解了……但是为什么他们要让地球帮忙研究，既然能够提供设备和资料，那么他们自己研究应该会更快吧？”郑曙心里有了隐隐的答案。
“一些高度发达的外星文明组成了联合体，这就是所谓的星际联合星际。
联合中有各种公约，其中就包括了对于可能带来巨大危害的科技的限制，已经加入了星际联合但是违反了这些公约的星球会遭到严厉的制裁。
为此，星际联合里面的一些星球就寻找到了这些规定的漏洞，地球作为还没有加入星际联合的落后星球能够不受这些公约的限制，所以一些违法的研究就被安排在了地球进行，像是五石散什么的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而地球上的大爱组织分部以及地球本土的势力，为了讨好那些星球也没有拒绝他们。”
“然后翻车了？”郑曙一听就明白了后续的结果。
“是啊，在这些违法研究中，基因是被限制得最严格的技术之一，所以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被星际联合知道了。那些违反公约的星球受到了制裁，而地球这边虽然不会被制裁，但是基本上也断绝了加入到星际联合的可能性。”雯珊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为了向星际联合表示悔过，当时在地球上的大爱组织甚至还提出了一个办法：抹杀一切参与五石散的研究人员！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地球研究人员的效率居然这么高，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五石散研究了出来。在被处决之前，一位研究人员吃下了一颗五石散。借助于五石散提供的力量，他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摆脱了大爱组织的追杀逃到了宇宙当中。”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当时地球上的势力这么蠢吗？”
“嘿嘿，形式特殊嘛，地球和大爱组织接触的时候，这颗星球上的格局正巧是一超多强，所以当时代表地球和外界接触的主事人是谁你大概也能清楚。以那些家伙的贪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雯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似乎对于某些家伙倒霉喜闻乐见。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
听到郑曙的这个问题，雯珊和二杀对视一眼，尴尬的耸了耸肩：
“没了没了，其实连拉着你去切磋也是我的额外起意。哦，对了，只要留一个我的联络号码，以后有事情的时候联络我们就行，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行，那我也就告辞了，今天打的很开心。”
郑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告辞。
“好啊，路上小心，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那么我们就不送你了。”
雯珊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摆了摆手，看起来没有丝毫准备送行的意思，就连二杀也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躺在另一处更加柔软的躺椅上。
看两人都不打算给自己送行，郑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到门口处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即将推门离开的时候他却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雯珊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能问一下你将先前那些情报告诉我的真实目的吗？”
“哎呀，被发现了呀。”雯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丝毫没有被人看破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