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头对徐鹤道:“有,一直跟着吴阁老的钱中书在这段时间出去了一趟,约莫半个时辰!”
徐鹤点了点头:“这件事,吴阁老先是出去通知了别人。”
徐嵩道:“关键的问题是,这种大事,为何次辅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与首辅,反而通知了其他人?其他人究竟是谁?”
徐鹤皱眉:“这种事就难猜了,但像吴阁老这样的人,做的每一件事,显然都是有目的的。”
姚纯臣这时拱手道:“阁老、亮声,我要走了,我从值庐出来,是托言家中小儿生病,需要延请大夫,时间拖得太久,我害怕惹人怀疑。”
“不!”徐鹤阻止道:“熙载兄,你现在回家,就不要回去了,然后让管家去宫门处告假,再大张旗鼓请大夫!”
姚纯臣一拍脑袋:“对对对,我这是糊涂了!”
说完,便拱手告辞在徐鹏的带领下从侧花门出去了。
姚纯臣走后,堂中只剩下徐嵩、徐鹤两人。
更深露重,伯侄二人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徐嵩单指敲击着桌面道:“次辅大人在外人眼中,对上对下身板柔弱,不过,真要是这种人,是不可能走到他这个位置的。”
“前日殿试,陛下策问暗指首辅不贤,你说,次辅是不是在因为这件事动手脚?”
徐鹤道:“这点想要验证,其实也很简单,只要着人打听一下,今夜值庐有没有人去通知首辅大人便知道了。”
徐嵩闻言,略一思索,便知道徐鹤话中之意。
吴兴邦捂着奏本这么半天,按道理,第二日通知内阁其他人就行。
但如果他想针对秦砚,肯定会撇清关系。
这样一来,反倒是显得心虚。
想到这,伯侄二人又沉默了。
现在秦砚失了圣眷,吴兴邦有动作那是难免的。
那今晚除了针对秦砚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动作呢?
徐鹤感觉,吴兴邦若是仅仅因为秦砚就捂着这封奏本这么久,完全没有必要。
顺势而为确实没错,但都是千年的狐狸,不搞个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之类的操作,那就是小看大魏朝的阁臣了。
不过信息太少,现在完全没办法摸清他的意图啊,难受。
徐嵩这时突然笑道:“亮声,今晚实是大喜,陛下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诺过你的,若是能拿下合肥,这状元就给你了!”
徐鹤笑道:“大伯,状元不状元的,我这两天倒没想那么多!”
徐嵩也笑道:“这么年轻的状元,这么年轻的【六首】,大魏朝,不,就算古往今来也没有人达到亮声你这成就啊!”
“都是大伯的栽培……”
“不,是你争气,是咱们徐家祖上有德!”
“等这件事后,你回想省亲时,叫你大伯母从大伯账上支个一千两银子,咱们一定要把你这件事风光大办!”
徐鹤听到张盘龙,突然开口道:“伯父,我听大伯母说,他有个弟弟是次辅大人的西席?”
“士云呐!嗯,确有其事。”
“你们有联系吗?”
“只在来京时来家中吃过一回酒,然后再无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