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还有别的话要奴婢带去吗?”
至正帝看了一眼陈洪道:“陈洪,你知道为什么王吉是你们的老祖宗吗?”
陈洪连忙跪下道:“奴婢不知。”
至正帝已经没了说下去的兴趣,用雨杵一敲铜磬,便起身重回法坛去了。
陈洪跪在地上怔愣了很久,王吉见他不开窍,也不管他,转身就跟着至正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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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荣今天总算威风了。
堵着礼部的大门不过瘾,又分出一拨人去了兵部衙门口哭丧!
徐嵩这个主事人是阁臣,自然不用在兵部衙门办公。
但这帮人主打一个就是恶心人。
兵部衙门的人出来咋呼了几句又如何,只要端着老王爷的牌位,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磬计较的吧?
就在吴玉荣坐在长凳上看着一众王府人等表演的时候。
突然,远处一行人骑马过来。
远远看去,只见打头一人身着大红蟒袍,这人身后则是一群蓝袍红裤,戴着短翅乌纱帽、腰挎刀剑的番子。
“是,是内操军!”吴玉荣身边的人提醒道,“大人,这帮人是内操军!”
内操军,全都由孔武有力的太监组建,早前这些人是负责后宫的太监,后来据说也帮皇帝刺探舆情,侦看大臣。
看到这些人飞奔而来,吴玉荣惶恐站起,心中忐忑不安。
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下来。
左右还有首辅护佑,自己又是藩邸之人,老王爷尸骨未寒,宫里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陈洪到时,看到满地纸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口中暗骂道:“晦气!”
看着迎上来的吴玉荣,他皱眉道:“你就是汝王府左长史吴玉荣?”
“不知公公是?”吴玉荣赶紧一礼!
陈洪道:“洒家在司礼监行走,奉皇上之命把一句话带给你!”
听说是皇帝的旨意,刚刚还哭天抢地的队伍全都齐刷刷跪了下来。
陈洪也不废话,将刚刚的那件事和吉王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吴玉荣初听时,脑子有点没转过来,他又是一礼道:“这位公公,皇上让您把这句话带给,究竟有何深意?”
陈洪看傻子似得道:“皇上叫我传话,皇上叫我解释了嘛?”
“公公,我不是这个……”
“一点规矩都没有,哼,洒家的话带到了,如何自处,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踩着一个番子的后背上了马。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吴玉荣傻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很久,哭嚎声再次响起。
谁知吴玉荣突然大声道:“都给我停了!”
“长史大人,这不哭了?”
“哭个屁,快,快叫人把礼部衙门的人也给撤走!”
“啊?”
“啊什么啊?快,要快,我们今天就离京!”
在场所有汝王府的人听到这话时,全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