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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茂想起身时,抬头看到了已经离开的顾正臣。
“你要羞辱我吗?”
朱茂心头藏着怒火。
失败与被人抛弃的痛苦交织,形成了怨。
顾正臣微微摇头,上前搀起朱茂,肃然道:“你没有输给格物学院,也没有输给我,你输给的是自己的偏执。既然你要正儒学,那就加入格物学院吧,儒学院缺真正的儒师。”
朱茂吃惊地看着顾正臣:“我去格物学院?你就不怕我将那些弟子给教坏了,阻碍了你所谓的格物之路?”
顾正臣哈哈大笑:“格物学院的弟子若因为上几堂课便放弃了追求,沉醉于空谈心性,那也只能说明他们选择出了自己的路,我坚信,大部格物学院的弟子会用行动来做出选择。朱儒师,我以格物学院堂长的身份,邀请你去格物学院新儒学院任教!”
朱茂无法理解顾正臣的行为举止。
他毁了自己的认知,将自己踩在脚下,甚至借宋师之手让自己无法辩解。现在,他竟又伸出手来搀住自己,邀请自己!
“为何?”
朱茂问道。
顾正臣认真地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儒师,只是因没有深入了解格物学院,被传闻蒙蔽了双眼。现在,偏见已去,还请莫要拒绝。”
朱茂深深看着顾正臣,一脸惭愧。
且不说学问高低,单单就修身这一块自己确实输给了顾正臣,此人不计前嫌,胸怀宽宏,更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士。
朱茂低头:“我需要坦诚两件事。”
“坦诚?”
顾正臣微微皱眉。
朱茂看了看前后,压低嗓音:“我这双手并不干净,拿了人五十两银,是受人蛊惑与挑唆攻讦、辱骂格物学院的,说到底,我不配为儒师。”
顾正臣凝眸。
五十两!
这个数目听着似乎并不多,尤其是格物学院每年的花销都冲着十万去了。可事实上,这个数目对于许多人而言已经是一笔巨大财富,能养家糊口七八年之久。后来的朱祁钰贿赂大臣帮忙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那贿赂的金额也就是一百两、五十两……
关键不在钱多少,而是在于是谁在运作。
顾正臣没问,但眼神锐利。
朱茂避开了顾正臣的注视,低声道:“指使我的人,是郑国公。”
常茂?
顾正臣愣了下,旋即摇了摇头:“当真是郑国公,是他亲自给你的银,还是亲口授意?”
朱茂低头:“既是亲自给银,也是亲口授意。”
顾正臣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