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海图没有澳洲的完整舆图,只是局限在了澳洲以北的小局部位置,但前往澳洲的海路基本已是清晰,仅从海图来看,他是知道澳洲的所在地的。
讲述的故事有许多破绽,但海图上的破绽并不多,反而佐证了陶海的一些话的真实性。
顾正臣将海图交给朱棡,然后对陶海道:“待在水师好好干吧,会有你出头的一日。”
陶海谢过,转身离开。
朱棡皱着眉头审视过海图,轻声道:“这海图确实有些东西,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人——还需要调查清楚才行。”
顾正臣含笑问道:“一个人,在水师里面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朱棡笑了。
整个水师航行,又是在船上,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什么用的,何况还是一个边缘人物。
五月下旬的金陵,在稀疏的知了声中开始燥热起来。
朱元璋身后的内侍不断扇风,可似乎依旧是一股股热浪。
毛骧匆匆入殿,递上了一份文书:“陛下,收到消息,永嘉侯乘囚车正朝京师而来,现已进入江西地界。”
“谁?”
朱元璋愣了下,问道。
毛骧回道:“永嘉侯朱亮祖。”
朱元璋疑惑不已,问道:“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他应该镇守广东,督造城池,怎么会突然坐了囚车朝京师而来?”
毛骧低头:“回陛下,眼下还没有具体消息传来。”
朱元璋冷哼一声:“还不去查!”
毛骧赶忙领命,匆匆而去。
朱元璋沉思良久,命人传唤朱标,待朱标赶至文华殿之后,开口就问:“广州出了变故,你可有消息?”
朱标吃了一惊,赶忙回道:“回父皇,儿臣并无消息。”
朱元璋微微皱眉:“朱亮祖坐上囚车,一副请罪的模样出了广东,现已进入江西,你不知发生了何事?”
朱标很是茫然,突然想到什么,说了句:“父皇,儿臣确实不知广东发生了什么事,但在五月初时,收到了顾先生在三月份写的一封信,说旧港事了之后,可能会去广州市舶司。如今永嘉侯出了广府,不会与顾先生有关吧……”